“跟你们讲了这么久,也是时候了。”国师用手指撇开了叶绝的剑。
叶绝脸色一变,他整个人都气力不足,这只是在一瞬间!
他瘫软在地,尽力挡在临瑜面前。
“制情。”临瑜扶着叶绝,“难怪我没感觉出来,你有的东西当真不俗。”
制情,原是一夫人被夫君背叛,而制作的软骨散,专门对付身有内功之人,此软骨散无色无味,无知无觉,当你感觉到时,便是已经入药之时。
“呵,今日便了结了吧。”国师一步步朝着永乐帝走过去。
他在地上放了一个盆,一只精巧的蜡烛,蜡烛放在盆的正中心点燃,永乐帝更加痛苦的嘶吼,他的脸上密密麻麻的鼓动着,一根根青色血管因为被蛊虫撑大,隐隐有要爆破的感觉。
终于,蛊虫密密麻麻的从他的鼻孔,耳朵,眼睛,嘴里,爬了出来进了盆里,不一会儿,他的面孔被血色包裹,蛊虫布满了他整张脸。
他是在足足的痛苦中死去的,而盆里的蛊虫因着蜡烛燃烧的香味,互相吞噬着,在造就唯一的蛊王。
国师回转了身,看向了临瑜。
叶绝全身紧绷。
“她已经死了。”临瑜目光看向那寒床上的女子。
“没有!”国师的眼神一下子凶狠,“我会让她活着!”
“她愿意活着吗?”临瑜原本只是试探性的问一句,没想到效果出奇的好。
“你找死!”国师面容扭曲的拿着匕首走向了临瑜。
叶绝坚决的拦在临瑜面前,他看着匕首刺了下来,他努力用手握住,鲜血染了一地。
临瑜正是趁他精神不稳定之时,银针出手,入了他的心口。
国师感觉心口一疼,他用手捂着胸,“哇。”一口血从口中吐了出来。
他有些不可置信,但又隐隐觉得是意料之中。
因为上天从未偏爱过他。
他踉跄着后退,直到撞上了冰冷刺骨的寒床。
他缓缓靠着寒床坐了下来,目光带着些许恨,些许悔的看着那女子。
“叶绝。”临瑜的声音有些不稳,她握住了他的手腕,拿出了手帕替他缠在了手上。
“我无事。”叶绝有气无力的亲了亲临瑜的唇角。
他安抚了临瑜,转头又看向了国师。
若是阿姐不在了,他即便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能救的回阿姐,他也会不择手段的做任何事!
他能理解他,但是临瑜是他的命,他决不允许任何人从他手里算计她!伤她!夺她!
他闭了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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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无神的盯着房顶,他缓缓开口了,也许只是在生命最后一刻,想跟人倾诉他的这一辈子。
银针扎在心上,他每说一句,痛一寸,只他仍旧断断续续的说着。
那是一个很简单的故事,女子叫贺园,男子叫陆林。
两人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陆家每一代都会出一个通天之人,只是他们不轻易出手干预天命。
只因陆家有始以来,干预天命之人,从无长寿者。
严重者,祸及子孙。
他们是观看历史前进的沉默者。
但是,世事总有意外,这一代的陆家出了一对双生子,两人都通晓天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