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绝冷着眸子,什么都没有说,他只做他该做的。
让这些沾了手的人都去赎罪。
只是临瑜心疼的抱住了他的腰。
叶绝身子一僵,他的手包裹住了临瑜的手,他如今有人疼,有人爱。
国师阴冷着眼,他最忌讳有人在他面前上演恩爱情深了。
“趁着如今的确该多恩爱些。”他看着叶绝望过来的眼,故意说道,“毕竟,你的阿姐没多久时间了。”
叶绝站起了身,眼神狠厉,举着剑指着国师。
“把一切都说清楚。”
国师看着那把剑,眸光闪了闪。
他对着临瑜缓缓开口“你要我说吗?”
临瑜看了叶绝一眼,又对视着国师,“我会在此,你如何知晓?你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呵呵呵,你来此与他相遇,归根究底都是因为我啊。”国师淡淡开口,“不过,也不全是因为我,是你的命。”
“何意?”临瑜蹙眉。
国师温柔的看了寒床上的女子一眼,“我是为了她。”他转头又看向了临瑜,“我招了魂,可你却应了这令。”
他冷冷开口:“天与我作对,我便只能逆天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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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瑜是千年前莫名穿越而来,什么原因也不知,只知道醒来时,就在羟国大公主身上。
她性子懒,身前也没有什么可记挂的,就安心的当了她的大公主。
只一点,她发现她只要在大晴天出门就会极其不舒服,她想大概因为她是借尸还魂,与这身体并不融洽。
她的大公主殿,除了婢女,极少有人踏足。
日子一日日过了下来,然而羟国有一习俗,前任巫女死前,需在羟国正统王女中挑选一位继任巫女一职。
每任巫女一生不得嫁,坚守贞洁,护羟国百年太平!
原大公主,其母逝世,外家没落,自然成了最好的推脱人选。
临瑜心里想,如此也好,本来也就没有要成亲的打算,一个人干干净净,于是她欣然接受了。
虽然在她看来,原身的母后以及外家的没落,绝对不简单,但她没那心思,说难听点,首先她到了这身子里不是她的意愿,其次已经去世的人,本来她就不认识,没什么感情,最后,她没那能力!
十六岁的少女,在最好的年华,进了太平殿。
十六到二十,四年时光,临瑜在太平殿里除去祈颂的时间,其余时间都在学习药理。
因为太平殿里的人日日与临瑜在一处,没有发现什么。若是长久未曾见过临瑜的人看见她,必会发现临瑜的模样与四年前没有什么不同。
第五年,大秦攻打羟国,边线不到一日便彻底沦陷。
距离王城沦陷不过是时间问题。
太过安稳的环境,对于宗教的一味迷信,羟国的气数早已尽。
羟国亡国是必然。
然而王朝上下一致认为是在任巫女的不称职,上天不满巫女!只要杀了现任巫女,再接任下一位巫女,羟国大难必会安稳度过。
他们能想到的,临瑜自然也考虑到了,她早已在得到边线沦陷的消息时,就收拾行囊准备跑路了。
三月后,羟国国灭。
临瑜望着羟国国都的方向,一切情仇,皆灭,望安息。
长达百年的战争,受苦的永远是手无寸铁的百姓,临瑜隐去容貌,行走在各国之间,每过五年,她便换一个地方救死扶伤。现在想想,那百年是她最为勤快的时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