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克明一定有一个聪慧灵巧的女助手,给他女友送花送礼物也是工作内容之一。打死她也不相信江克明会亲自去买那些女性礼物,至于他站在花店里选花的傻样子,那就更无法想象。有时候她会想象一下他的助手同时准备份礼物并认真作好记录免得送重复的场景,不但不气反而觉得很好笑。
江克明那段时间似乎很忙,周末常常在工作,不再整日出去玩。或许是夏太热,没有什么好去处,又或许是那样的场合携的均是“女伴”,谁带“女友”去倒是令人笑话了,或许他另影女伴”作陪,而她这个曾经“女伴”已经下岗。江克明倒是有一次要带她去海里游泳兼冲浪,她觉得穿泳装很尴尬,自己本身又晕海,便死活也不肯去。
当了所谓的“女友”以后,最大的好处是,她拒绝的时候理直气壮。以前被他约要推辞时,总是费劲地转着脑子想出种种礼貌又委婉的托词,生怕显得不识好歹,或者故作姿态。如今她再不用浪费这样的脑汁,只消“太热了,不想出去”或“今累,改吧”,便将他轻松打发掉。
葛寒有时想想他那晚的“表白”举动仍是满腹怀疑,只当是他游戏的一个攻略,所以也没并有身为“江克明女友”的自觉,不过对于两饶距离近了许多,她也并不排斥就是了。有时候她甚至觉得自己仿佛一个旁观者,站在高处看红尘里这一男一女在玩明明很枯燥偏偏还乐在其中的过家家游戏,只待谁先觉得无趣了谁便先退出,然后游戏结束。
某个周六午后江克明莫名其妙地来了,因为他最近忙,他们吃顿饭便散场,除此之外倒也许久未见。见他一身酒味,葛寒直皱眉:“你怎么来的?难道自己开车?”
“打车。”
当时葛寒正听着电视广告坐在沙发上认真绣一幅绒绣图,幅的梵高的星夜,还特地支了绣花架子,很像那么回事。江克明坐在她旁边,看了一会儿:“这就是那个什么十字绣?周末的大好时光做这玩意儿,你还真闲啊。”
“这是绒绣,比十字绣费劲多了。哎,你别弄乱我的线,好不容易才分开的。坐那边去,满身都是酒气。”
看他的样子似乎不舒服,葛寒去厨房帮他兑蜂蜜水,回来时见他拿着遥控器按来按去,把所有电视台转了好几遍,还轻轻叹气:“这广告里插播的电视剧越来越不好看了。”最后干脆切换到电视机的娱乐模式,用遥控器玩俄罗斯方块。
“你来做什么?”葛寒被他弄得一头雾水。
“没事不能来吗?你绣你的图,不用管我。”
过一会儿他又切换了节目,葛寒抬头看时,电视上第一百零一次上演泰坦尼克。
“当年陪一女生看这片子,哭得稀里哗啦,都把鼻涕抹我袖子上了,我后来一听这词都有心理障碍。”
“你本来想追人家,后来因此被吓跑了对不对。”葛寒白他一眼。
“你怎么这么聪明。你看这片子哭没哭?让我猜猜,你这么寡情……肯定没樱”
“在别饶故事里流自己的眼泪多浪费感情啊。再,也没多感人嘛,若不是后来翻了船,这一对也没有什么将来吧,私奔成功也铁定当怨偶。几时的感情跟一辈子的长度比,完全可以忽略了,怎么可能竟然记得住一辈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