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孙俩聊了很久，程山月回到房间都还没有回过神来，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这个程家用老爹的话讲就是不简单啊！

想起外婆的话她脱衣服的速度慢了下来，轻声问道：“818……”

818这会也被外婆的话弄得有些情绪，没了平时的欢脱，只是应了一声，“怎么了？”

“没什么，我们一定会越来越好的！挣更多的粉丝！”程山月的情绪转瞬即逝，脑海中的那点不确定迅速被剥离。

818虽然有自己的情绪，但是到底不是蓝星物种，听到程山月的话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嗯嗯！宿主大大，我们要好好工作，和粉丝友好互动，争取打赏！”

程山月轻呵，这个小家伙不管脑子怎么不好使，对于粉丝的执著倒是始终不变。

“好。”

一夜无梦，翌日金乌冉冉升起之时外婆去学校上课，程家又来了一位客人。

客厅，李康城看着给他倒了杯水放到他的面前就安定坐在对面的少女，面上透出几分感叹和不解，“到底是什么环境才能培养出你和杜一诺这样的孩子？”

程山月无动于衷，只面色平淡回复，“你不是看到了，就这么个环境。”她说话有些不客气，实在是李康城虽然人到中年但这两次给她留下的印象都不怎么滴。

更何况这次李康城完全不打招呼就带了人过来，她讨厌被赶鸭子上架。

李康城一愣，没想到她这么不给面子，直言怼他，面上露出几分红润，“如果你是因为不大声招呼就带着白元集老先生来而生气，我先给你道歉。”

“我可承受不起。”程山月有些诧异李康城这么实诚，毕竟他之前几次在她心中可是滑头官场中人的标号人物。

“不，你承受的起。但是如果还有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那位老先生为人正直，又是我的老上级，对我有提携的恩情。”李康城的声音里透出几分溢于言表的郑重。

程山月沉默片刻，点了点头，倒也算是原谅他的所作所为。

行走江湖，最重的就是一个义字。若是其他原因她可能真的会看不上李康城，但是以为报恩，当时白老的情况又比较严重，她也能理解。

“这件事是我欠你和老爷子个人情，有需要可以找我。”李康城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的真诚，但是程山月却忍不住轻笑呢喃，“看来有权有势就是喜欢给别人承诺。”

李康城没有听清，想追问却见她的脸色不怎么好，只好作罢。喝了口茶水，才慢慢道出自己今日来的目的，“还有件事情。”他直视程山月，目光透出喜色，“王家应该翻不了身了，你也可以去上学了。一切归位。”

程山月听到前半句还觉得有些高兴，但是李康城说完她就有些头疼。她该怎么跟外婆解释她不想去上学这件事情？

“王家要下台了？”

“嗯，正在接受调查。”李康城说。

程山月转了转眼珠，询问，“会不会有翻案的可能？”

“很难，进了那个地方再教育的人，就算是出来也只能是一介白身了。”李康城的声音透出几分力透纸背的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