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苓和苏箬歌转过头,阿苓一脸茫然地指了指自己,奇怪沈子奕为何会叫住她。
“嗯,阿苓姑娘若不介意,我想和你谈谈。”沈子奕道。
一旁的苏箬歌见状,很识趣地说道:“那沈将军和阿苓先聊着,正巧我去给我兄长送午饭。”然后便走了。
“阿苓姑娘若不介意,便去前方凉亭坐一坐吧。”沈子奕边说便往凉亭走。
“好,沈将军不必如此客气,你既是义兄同袍,随义兄唤我一句阿苓即可。”阿苓跟上去道。
“好。”沈子奕道。
“阿苓,此次并非我有意冒犯,若唐突了还挺见谅,实在是,你长得和我一个故人太像了。”
“沈将军的故人?”阿苓有些惊讶地开口道。
“嗯,不错。说来,倒是和你有些缘分,她名字里也有一个“苓”字,她叫沈苓,是我妹妹。在她八岁那年,发生了一件事,那件事牵扯进来太多人,沈府和白府几乎遭到了灭门之灾,也是在那桩案件中,她和我走散了。后来,我被贬,镇守边境,这些年来一直都在找她,可是每一次都是失望而归。所以方才见到你,有些惊讶。”沈子奕自顾自地说道,好像陷入了某段痛苦的过往,眉头不自觉地皱紧,整个人笼罩在一层淡淡的悲伤之中,看起来颇为可怜。
阿苓听完她一番话,不忍心地看着他,她其实也没有表面上那般无忧无虑,她知道自己丢失了两段记忆,一段是被白清弦捡回府邸之前的记忆,一段是她在被一户人家捡到之前的记忆。那个时候,她发了高热,醒来迷迷糊糊的,什么也不记得,那户人家说她是他们的女儿,阿苓也就从此在那家住了下来。他们没有孩子,唯有阿苓。后来,她稍恢复了些记忆,知道了自己其实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但再多的,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后来白清弦把她捡回府邸,虽然她一开始并不太能接受,但后来现白母待她如亲生,白清弦也待她极好,便觉得自己也要待他们好,以十分的好还回去。
所以,她和白清弦也算得上是感同身受,都是两个可怜人罢了。
“沈将军不必伤怀,令妹终有一天会找到的,若沈将军不介意,也可以唤阿苓一声妹妹。”阿苓开口安慰他道。
沈子奕情绪好转了些,听到阿苓的话,心里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好像站在眼前的这个人就是他失散多年的妹妹,他认真地看着阿苓。
“阿苓说的可当真?”
“当真。”阿苓回道。
“那阿苓便也唤我一声兄长吧。”沈子奕眉梢染了丝笑意,语气也变得轻快起来。
“嗯,好,兄长。”阿苓大方地叫道,说来,其实沈子奕给她的感觉也很奇妙,她觉得一见如故,或许冥冥中自有天意吧。
沈子奕又在白清弦府邸呆了不少时间,和阿苓聊了良久,方才回到自己的府邸。
他前脚刚走,阿苓就被白清弦叫到了书房。
“你跟沈子奕很熟?”白清弦执笔在白纸上写着字,神情专注,眉目如画,冷峻逸朗,一身白衣更衬得他清冷出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