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自家的人,姜黎还是很信任慕容长安,得了江琅的保证后,心中更是宽慰。
“既然二位达人都如此说,本殿下留在这里也是多余,不如早点回宫修养身子去了。”姜黎看了看那三个刺客,不知为何她们看向慕容长安的眼神总是很惊恐。
从小到大,表姐最爱看一些奇书异志,听一些奇闻杂谈,自己上辈子便封表姐做了吏部尚书,可以尽情的翻阅朝中卷宗,收集古籍野史。但如今看看,也许刑部才更适合慕容长安。
“下官,送太女殿下回宫。”江琅接过话头,抬腿就要送姜黎出去。如果可以,她是真的一刻都不想与慕容长安待在一起审案,容易做噩梦。
姜黎第一次被江琅如此热情所待,一时有些奇怪,但并未拒绝:“那就麻烦江统领了。”
未时。
皇女姜夏坐在案桌前看着手中的奏折,越看越生气,同时也越看越觉得不对。
朕明明是让江琅与慕容长安彻查皇女被刺杀一事,虽然她心中也猜测出是文家所为,但是这封长达两米的奏折里,不仅详细阐述了文家豢养死士,与三皇女共同谋划刺杀太女的事情,还一并揭发了多起文家为排除异己,派死士截杀朝中官员与科举才子的事情。
继续往后看,居然还有文家贿赂朝中官员的所有名录与具体金额,就连文家远方旁支欺男霸女,包养妓子做外室的事情都有。罪状条目五花八门,大大小小竟然有三百条之多。
皇女姜夏先是生气,又是震惊,最后一脸的不敢相信,只能抬眸看了眼江琅,问道:“江统领,这奏折上所写,皆是刺客招供?”
江琅知晓皇女心中疑惑,恭恭敬敬的跪下答道:“皆是刺客招供,下官亲眼所见,亲耳所听。”
“朕,知晓了。”皇女放下手中的奏章,文家近年来嚣张跋扈,她自然是想早日拔除掉这块肉中刺,但是这一份奏章之中,涉及的人与事太多,若是一时全部都处理了,这朝中怕是无人可用。
“慕容爱卿,既然此事是由你亲查,你觉得该如何处理为好?”
“文家与三皇女联手,看似是刺杀太女,实则野心勃勃,觊觎皇位。不仅结党营私,还公然任家族中人以权谋私,文家从根上就已经腐烂不堪,由此种人在朝围观,实在是卫国之大不幸啊!”慕容长安声情并茂的申诉着,说着说着更是泪眼婆娑,带上了一股哭腔。
皇女见状满脸黑线,慕容家何时出了这样一个奇葩?
“就说应当如何处置吧!”
“自当安排督察院逐一核实奏章中所写,再按照大卫律法定罪。”慕容长安一字不提文家与三皇女,只拿卫国律法出来挡刀。
这点儿小聪明,皇女自然看出。
“朕问你的,是应该如何处置文尚书与三皇女。”
“如是文尚书,定当革职查办。如是三皇女,则看陛下如何处理家事了。”
“刺杀太女,伤国之根本,岂会是家事?”皇女不置可否的反问道。
“不知陛下可记得,微臣小时候常常与太女殿下打架,时不时就在御花园滚上几回。微臣身为表姐,本应该多让着些太女殿下,但那时微臣年幼,更愿意与太女抢玩具罢了。姐妹之间抢东西,都是常有的事情,只是总要顾及写姐妹之情,不能伤及性命。”
慕容长安说的恳切,仿佛这一切只是姐妹间的玩闹。
但皇女听在耳中,担忧更甚。她们之间,要抢的是这天下。天下之争怎会是姐妹之间的玩闹,这是一场不死不休的战争。
“江琅,拟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