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文家蓄意谋害皇储,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早朝之上,慕容家家主慕容云深领着一众文臣跪在金銮大殿之上,言辞凿凿的将文家的罪状一一列数。同时,不少文武大臣都趁机告发文家以权谋私,欺压百姓之事。
而文家更是做足了准备,硬是将这些事情全部泼在了文贵妃的身上,断臂斩尾,这文家还真是心狠手辣。
“陛下,陛下,老臣冤枉啊!慕容阁老所说之事,老臣皆是一无所知,什么都不晓得啊!”文尚书五体投地的跪在殿前,老泪纵横。
慕容云深早已经退隐朝堂多年,平日里只端居在内阁中做个赋闲的老臣,要不是孙女慕容长安求了一个晚上,他都懒得早起上朝。
“祖母,您就帮帮孙女吧!你就算不帮孙女,也得帮帮太女殿下吧!”慕容长安黏在祖母身前,又是捏肩,又是捶背,嘴上说话更是乖巧。
“哼,就这点儿小事,还需要我出手?”慕容阁老端了一杯茶,轻轻唆了一口。
慕容长安赶忙将茶盏接下,可怜兮兮的求道:“祖母,您是不知道,前个我去宫中看太女殿下那是一个可怜呦,原本白白嫩嫩的小脸蛋,竟是一点儿血色没有,苍白的狠。”
说完,硬是从自己的眼中挤出了几滴眼泪,抬起右手装模作样的擦了擦,带着些哭腔说道:“不光太女殿下伤重,皇后叔父更是心忧,新月公公说姨母看守了表妹整夜,都受凉了呢!”
这回儿,慕容阁老才停下了手中转动的佛珠,问道:“受凉了?太医如何说?”
“太医说是近日忧虑过重,要好好休养才行。可这后宫事情那么多,尤其那个文贵妃还日日就去叔父那里请安,可不就没办法好好休息嘛!”人人都说慕容家命好,出了个皇后。可慕容家三代皆是女子,唯有祖母一个人生了个男孩儿,全家都当成珍宝般捧在手心。
母亲说,当年若不是叔父执意要嫁,祖母是绝对不会同意这桩婚事的。
“祖母,文家个个都是老狐狸,明儿早晨孙女一个少不经事的小小中枢,可都不过她们啊!”
此话不假,慕容长安再聪慧,直接对上文言欣那个老油条,也容易吃亏。
“一概不知?这白纸黑字清清楚楚的写着,文家家主文言欣赠白银一万两与盐运司副使,以通文家售卖私盐之便。”慕容阁老将那一长串的证据拿在手上,一怼就是私盐之事,绝无回转。
“这,这,这事老臣亦然是毫不知晓,定是族中某些贪婪之辈,偷用老臣名义行事啊!”文言欣辩解不断,反正只要能推给旁人,他就通通不认。
“自己行事不端,还妄想推及己罪给他人,你这张老脸也真够丢人的!”对于文言欣这人,慕容阁老心中鄙夷至极。
朝堂之上,唇枪舌剑。后宫之内,更是人心惶惶。
昭阳宫内,每隔一刻钟,便有一个宫人急急忙忙跑进前院汇报情况。
“禀文贵妃,慕容阁老带了一大波文武官员共同弹劾文尚书,除太女被刺杀一事之外,还有文家私自售卖私盐,任由族人欺男霸女,为虎作伥等等罪证。”宫人跪在一旁,头死死的抵着地面,声音颤抖,不敢直视对面之人。
“荒谬!慕容家竟是这般想致我文家于死地吗?”文贵妃牙呲眼裂,语气愤恨不已,一心认为是皇后想对自己下死手。
本以为只有太女被刺一事,可太女如今好好的活着,女皇就算再生气,无凭无据,自然不会真的将文家如何,将自己与三皇女如何。可如今,竟然还牵扯出这么多事情,文贵妃心中不免悲凉。
一会儿,又一个小宫人步伐不稳的跑进来,直接跪倒在文贵妃跟前,断断续续的禀告着:“文、文尚书说,所有罪状皆是,皆是贵妃私下,私下与族人合谋,文大人她此前毫不知情。”
文贵妃听完先是一愣,然后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主子!主子!您没事吧?”
“好一个毫不知情,好一个毫不知情!”他万万没有想到,文家居然打算彻底舍了他,让他来背这个黑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