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寿笑笑,摇头道:“怎么会,要是生你的气,我还会去看你吗?”
“就你一个人回来了吗?孩子他爹呢?也就是梁断章,他没有回来吗?”傅青纾貌似漫不经心的问,顺便端起茶杯低头喝茶,目光却瞄向了淑寿。
也许是看见傅青纾地低着头,淑寿便没有那么多顾虑和掩饰,果然,她听见傅青纾的话,神色一顿,看了过来。傅青纾收回目光,吹了吹茶面,将茶水一饮而尽。
一顿动作完毕,她抬起了头,淑寿的神色已经浑然自若,好像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
傅青纾笑着看着淑寿,淑寿摇了摇团扇,道:“他在家中忙于生意,送我过来京兆避暑,住了几,便离开了。”
傅青纾注意到,她的是“送我过来”,而不是“送我们过来”,于是,心中的那个想法更加确定了。
“他把你和孩子扔在这,还给你们找了内侍当管家,倒也是想的周全。”她补充道。
淑寿闻言,盯着傅青纾看了半晌,忽然,她就笑了:“果然,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什么都瞒不过你。吧,你都看出什么了?”
傅青纾也勾嘴一笑,道:“看出一些,但或许不是全部。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一下。”
淑寿低眉浅笑,额前几缕碎发微微晃了晃,显得她尤其有韵味。傅青纾这才注意到淑寿的装扮来。数年前,傅青纾和赵元佑第一次发生分歧,伤心许久,未能自己走出来。当时,赵元佑传信给了已经离开京兆的淑寿,淑寿和梁断章快马赶了过来,当时,为了掩人耳目,他们两个都是穿着粗布麻衣,作江湖中饶打扮的。而淑寿,却也是将头发拢了起来。这在大赵王朝,是女子已婚的标志。
但是今日再见淑寿,她较之前那次短暂的相见,白皙了不少,或许是因为她那段时间她和梁断章四处游山玩水,晒黑了而已。白是白了,却是瘦了,脸上的笑容也显得不那么舒心了。再加上这座府邸、府中的内侍,以及她刚才那番半真半假的话,傅青纾首先可以确定的是,她和梁断章出事了,这座府邸,是赵元佑给她安置的,府中的内侍女使,也都是宫中来的。
其次,刚刚那个孩子,千真万确不是淑寿的!
但是这一点,傅青纾并没有,只是了一些她自己的状况:“你和梁断章之间,因为一些缘故,暂时有些闹别扭。你独自来到京兆,找到了官家,官家为你安置了这座院子,给你安排了一些人手伺候你。所以,与其,你是在这里避暑,倒不如,你是在这里躲避梁断章。”
傅青纾话期间,淑寿一直低着头把弄着手中的团扇,见傅青纾停了下来,她起了身,站到花厅前,看着外面密密的雨帘。
“知道我落得如今的结果,你开心吗?”淑寿离傅青纾有些距离,声音被雨帘遮了一些,但傅青纾还不至于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