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芜其实就是些皮外伤,并无大碍。但是赵纾安不安心,府上的太医瞧了之后还请旨向宫里要了几个资历老道的太医来看过才放心。这么大的阵仗,太后和皇上都以为王妃怀了身孕,陵王才这般紧张,谁知就是摔了一跤。
几日来,赵纾安一直守着江芜,连公务都搬到寝室来处理了。江芜觉得太夸张了,她又不是瘫痪了。
“其实乐棠在这里陪着我就好,王爷你可以忙你的去。”
说实在的,她是觉得时刻被他盯着太不舒服了,一举一动都很尴尬。
“不可,你受伤是我没照顾好你,自然得弥补。”
那天他就该坚定些,不让她去碰兵器,就没有后面的事情了。真没想到一念之差,就让江芜受了这么多苦。下人们懒散,未必肯尽心尽力,还是自己亲自照顾比较放心。
“可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不想再躺在床上了,我想出去透透气。”
江芜怕是这么大第一次这么想出门,毕竟赵纾安日日盯着自己,但凡自己要下床,就会被他制止。
“你不能下来,你得静养。”
“不行,我真的要下去。”
“你要听话,才能好的快些。”
“可是我要如厕。”
……
听说陵王府的花园不比御花园差,但是江芜却从来没有心思来赏过。眼下已经是初春,微风和煦,园中各种植株都抽了新芽。就连假山石上的苔藓都恢复了生机。桃李开花比旁的花早些,粉嫩的花瓣落了一地,也并不见人清扫,可能是刻意要留下这一片春色。
不时一阵清风起,落英缤纷。江芜伸手去接空中飞舞的花瓣,远远看去如仙女入画。
赵纾安久久不见江芜回来,便出来寻,却意外的看到了这样美的画面,竟停下了脚步,只远远的欣赏着,直到感觉到一丝料峭才醒过神。
“虽说已经是春日了,但是你身子孱弱,不宜长久站在风下。”
说着,赵纾安解下披风给江芜系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