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志清得知白二牛情况不妙,一推开木门,步履匆匆赶往十楼。
“主子你走慢点!你千万不要冲动啊!冲动是魔鬼!”稳苒紧紧跟在阿单身后,生怕他会做傻事。
单志清在稳苒来报信的时候,拿着木牌,虽然大哥没有回话,但可以肯定他听见白二牛出事了。
估计大哥现在心急如焚,如果不及时去帮白二牛化解危机,自己心里也很难受。
两人一上阁顶,只见白二牛与御厨抱在一起,像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
白二牛白衣被血染成了红色,抚摸着哥哥冰冷的脸颊,倾诉着:“哥哥!是我害了你!我不应该独自苟活!”
“不是的!不是你的错!”牛大厨逐渐想起了一些事,时间仿佛一下子回到了从前。
那时,天空一片湛蓝,家里的桂花树上开满了银桂
此刻,兄弟俩在吊椅旁嬉戏,不停追追跑跑,他们一直到玩累了,哥哥躺在椅子里,弟弟就坐上哥哥的大腿。
“哥哥你看,树好高!好大呀!我要爬上树才摘得到桂花呢!”白二牛指着树梢上的银桂,大声喊着。
白大牛望着桂树,“等你再大一点,就会觉得这是一颗矮树了!”
白二牛一脸不解地问:“可哥哥你不也是要跳起来才能摘到桂花吗?你怎么会认为树矮呢?”
“爹爹说,当我们长大以后,个子不仅会变高,就连那些印象中很高大的东西,都会变得矮小。
只是儿时感觉一切看上去好厉害的样子,却不知道它们的渺小。”
“好深奥呀!哥哥!我听不懂!”
“弟弟,我也不懂,但我想,总有一天,我们会明白的!”
那年,哥哥十岁,弟弟七岁。
他们从小形影不离,以为会一直这样无忧无虑地生活下去,直到老去,等到头发都白了,彼此成亲立业之后,还能同在一个屋檐下相处。
又过了三年。那天夜里,白大牛死在了冷酷无情的寒冰剑下。
仙帝手握剑柄,剑身完全刺穿了他的右胸,一箭穿心,夺走了他年幼的生命。
年满十三岁的白大牛,心智永远停留在了孩童时期。
白二牛向哥哥哭诉着:“如今,我们以前经常去摘桂花的树,果然变矮了,我也无须踮脚,只要伸手一折,就能够摘下来一大串丹桂。”
牛大厨如梦初醒一般惊叹:“我想起来了!我叫白大牛!”
“哥哥你知道吗?银桂因为染上了你们的鲜血,变成了血红色的丹桂,而桂花树下的吊椅由于许久没坐就坏掉了,椅子换成了秋千。”
白二牛孤孤单单渡过了十七年,恨不得把这些年的经历通通说出来,以解寂寥数载的心情。
“哥哥!你身体好冷!”白二牛试图捂热他的手,却毫无效果。
牛大厨记起了往事,没有再抗拒弟弟的拥抱,与他一同跪在地上哭着。
牛谛将寒冰剑变没,鼓了几下掌,冷笑道:“好一对落难兄弟!白大牛你为本仙帝做了十年的御膳,不枉费我当年把你从土里解救出来。”
“虽然你肉体受损,但是寒冰剑可以让你重生。”她解释着白大牛何为还活着的原因。
白大牛感到迷茫地问:“为什么我心死了,心脏还会跳动?”
牛谛回答:“寒冰剑就是你的心脏,它让你死过一回,也救活了你,还变成了你的心脏,包括你之所以能够长大成人,同样是因为寒冰剑的缘故。”
这时,赶来的单志清和稳苒听了,不禁为之震惊,白大牛能活着长大简直就是奇迹。
“剑在你在,剑亡你亡,白大牛你和它是共同存在的生命,寒冰剑魂寄生于你的心脏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