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北魏孝文帝元修之妹,看上了风度翩翩的户部侍郎之子张欢,求了哥哥下旨赐婚,却发现张欢家里早有一院的姬妾通房。
从小被宠爱大的公主遇到这事怎么能忍,她去和张欢理论,却被打得下不了床,养伤期间自己的贴身侍婢还被驸马奸淫后棒杀。
万幸与张欢熟识的宇文泰在听闻他得意洋洋的炫耀此事后,将他以大不敬之罪上报给了她的兄长。兄长手刃了张欢,她本想青灯古佛了此余生,未曾想宇文泰主动求娶。
兄长封宇文泰为丞相,宇文泰也待她甚好,她以为自己是幸运,找到了能够怜惜她的夫君,未曾想到当兄长不满高欢专政去投奔她的夫君时,她听闻兄长来的消息,高兴得不顾自己有身孕的身子跑了出去,看到的却是宇文泰一剑刺进了兄长的胸膛。
她跑去质问宇文泰,得到的只是男人冷冰冰的眼神和禁足在院中的命令。
她觉得是自己不够好才不能得到两任丈夫的心,整日自怨自艾,直到生下了宇文妤。
看着襁褓里有着和她相似容颜的女婴,她终于露出了笑脸,她要培养出一个人见人爱的,最完美的公主作为她生命的延续。
公主需得皮肤娇嫩,所以当宇文妤做得有一丝一毫做得不像一个公主时,她就要拿绣花针狠狠的刺她!
绣花针刺的地方不会留疤,纵使宇文妤的全身被扎了千百个血孔,外人却是什么都看不出来的。
直到宇文妤四岁的一天。
“妤儿,你身子里流着魏国皇室的血,娘这么做,都是为你好。”又一根针落在了女孩白嫩的小脚上。女孩的脸像是坊间卖的陶瓷娃娃面具一般,犹带着笑,只是长长的睫毛上沾着几滴细微的泪珠儿。
她不能哭,哭了那针就会似雨点一般地落遍她的全身。
冯翊公主满意的看着女儿乖巧地样子:“嗯,不错,今天没有哭出来。现在你可以说了,今天因何事奔跑?”
孩童奔跑是再常见不过的行为,在冯翊公主这里却是不许的,只因不像一个公主。
“母亲,我昨夜做了一个梦,梦见了舅舅和我说他在后院等我,我刚才去真的看见舅舅了,就想着该快点来告诉母亲才是。”
“兄长?你说得可是真的?”冯翊公主死死的抓着宇文妤的肩,她的表情因激动而有些狰狞,兄长因她而死一直是她的心结。
“女儿何曾骗过母亲?”女孩微微笑着,她抬起清澈地眸子与冯翊公主对视:“母亲不想随我去看看舅舅吗?他可是很想和您说话的,”
清晨的后花园格外的安静,只有几只麻雀在树上歪头看着走进来的一对母女。
“你舅舅在哪?可莫要诓母亲呐。”
“在这呢母亲。”女孩的声音有些欢快,她松开了拉着母亲的手,指了指树旁的那口水井。
“在哪呢?”冯翊公主走过去,低头看向井里。
“母亲再靠的近些。”女孩的声音里有按捺不住地兴奋。
冯翊公主学着女孩的示范的样子将头凑近那水面,紧接着她的头被硬物狠狠地击打,没有防备,她跌进了井里。
她撑着井壁用力地将头伸出水去,看到的是女儿如瓷娃娃般地笑脸。她张大了嘴想要呼救,一块青砖却冲着她的头狠狠地砸了下来,这个苦命的公主再没了挣扎的力气,直直地堕了下去。
“娘,你看,我没骗你。”女孩拍了拍沾了灰尘的手,整了整衣袖,脸上犹带着笑:“现在您该见到舅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