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都是穿越来的,这里的一切再真实也是虚的,倘若有天能回去,又能带走些什么!那么在乎做什么!”赵云霁这话说的很违心,到底血浓于水,即便是穿越而来,在这里也是有感情的。她又不是石头,只是习惯了伪装,喜不上眼,悲不露色。
应夏看看她,也就见她掉了几滴泪,这感情收放的真是轻易!“好歹曾经相识一场!提醒你一句,即使你平安无事出了牢狱,你早晚都得死!何不交出兵权!念在往日的情份上,我还可留你一命。”
我谢谢你噢!赵云霁一脸冰冷的坐回垫子上,闭上眼睛,不再理会。
“识时务者为俊杰!”应夏最后提醒了她一句,然后离开了大牢。
赵云霁在牢狱中的那几天,沈璞在大牢外徘徊过,却始终没进去。木骁远远地瞧见他眉头紧蹙,一副心事的模样,就像逸王与菁妃去嘉州那日,心神不宁的,突然消失了去。回来时,又受了伤,沈母问他,什么也不肯说。
他难道与王爷是断袖?木骁惊得一身冷汗,她上前拍了沈璞一记,毫无姑娘家的仪态。“沈璞!你在这干什么!”
“与你无关!”沈璞不待见她,转身就走。
“切!”木骁摇着头颠着脚,“我还不想管呢!”
没几日,垂拱殿,顾老顾敏之也被叫了来。赵云霁再怎么不像话,也不用去调弄了皇上的女人啊!他自然是不信的!他来到垂拱殿时,见赵云霁面无表情的跪在那里,眼里道的尽是失望!而赵云黔则今时不同往日的精锐。他这才明白了,自古帝王皆无情!是赵云黔有意为之!他终究还是对自己忠心耿耿的亲弟弟动手了!也怪赵云霁太过恃宠而骄!
“哎…”顾敏之忍不住叹了口气,他握着龙头杖坐在椅子里,在场的,除了帝后,尚书应文华、靖王赵云甫和开封府的小沈大人及木将军。
“我无话可说!”赵云霁冷冷一笑,“要贬要罢,不过是皇兄的一句话!”
赵云黔坐在位置上,瞧着赵云霁的镇定自若。确实!若云霁是男儿,坐拥天下,确实非她莫属!可她一女子,要得兵马之权又能做什么!父王的过分宠溺迟早会让她逾越的!“你与朕毕竟是亲兄弟!你功绩显赫,朕自不会重罚了你!可太师之位,兵马之权,你也该交出来了!就当是抵你之过!从此以后,逸王还是逸王!不过,朕不会再留你于京了!还有统领六扇门之权!”
“皇上!这惩罚未免也轻了些!去的柔贵妃,可是南契的公主啊!若是南契国知道了…这…”应文华提醒着,见赵云霁投来凶狠的目光,才闭了嘴。
还有脸提南契!雀偟第一个不会放过你们!等南契知道了,哼!赵云霁扯了个笑容,“太师之位,兵马之权,我都无所谓!不过唯有六扇门,皇兄是收不回的!”说着,赵云霁站了起来,她拍了拍膝前的尘土,看向那个一直都摆着温温和和的赵云黔,“六扇门就如顾老的龙头杖一样,为先皇所赐!皆是御赐之物!可有随手拱人之道!”
“大胆逸王!竟敢说出谬论!”木将军斥责,“你不过是个罪犯!还竟如此张狂!”
“本王自己张狂的本事!”赵云霁笑笑,“木将军!兵马之权在本王之手一日,你便要对我恭恭敬敬的!如此放肆!是谁给的你胆量!”
“赵云霁!休得放肆!”赵云黔皱了皱眉,他终于不再温和。
“皇兄!只要我赵云霁在一日,六扇门就不是你的!”赵云霁莫名的嚣张,她看向赵云甫,淡淡一笑,“皇上,臣将兵马之权移交三哥哥了!这可是好久之前的事了,您不知道吗?”
赵云黔等人错谔。
赵云霁笑的得意,可沈璞和赵云甫却看得出,那双明亮的眼眸里满载载的是伤心难过。“三哥哥!”
这是赵云霁第一次叫他一声三哥哥,赵云甫知道,如今,他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