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符便这么容易叫她拿了去?”花胖子醒来,听说宁歆来过,还取走了虎符,“那赵云霁怎么办!”
“她说她会没事,估且先信着!”雀偟苦恼地坐了下来,“菁儿在靖王手里,也没其他办法!就算他没携持了菁儿,他们总有法子叫她交出兵马之权!”
“她碍着他们什么了嘛!”花胖子气愤,“她一女子,能做什么!谋权篡位?她又不稀罕!”
“王爷当真是女儿身?!”楚阳大概是这几人之中最迟钝的吧。
“走一步是一步吧!”雀偟没有理会楚阳的诧异,他对花胖子说,他得先带着小朱雀回趟南契,一来是为了保护小朱雀,二来,他要为他最疼爱的怀柔报仇!“那个负心之人!我宁愿当初怀柔一直中意着小霁儿,也不要她付错了人!”
“也好!把那娃娃送去安全的地方,如今赵云霁落魄了,留下也是危险。你也别太难过!”花胖子也叹了口气,“我叫花灵陪你同行!灵儿最会照顾人,你一大老爷们看不好小娃娃的。即刻出发吧!”
“好!”雀偟点点头,即刻动身。
开封府牢里,木骁带着应夏来看望赵云霁,只见守卫皆倒,牢门敞开。应夏惊得还以为是有人劫狱了!她焦急地跑向里头,见赵云霁还坐在那儿,才安心了下来。她看着她一副悠然自矣的模样,根本就不是一个阶下囚该有的样子。
“你是奉皇兄之命来赐死我的?”赵云霁倒了杯水,也不行礼,也不看她,自顾自地喝着。待在开封府,唯一安心的是,她知道,只要有沈璞在,她便是安全的。于是她该吃吃该喝喝,待了足足两天两夜,才有人来探望她,才知道牢门大开,狱卒皆倒。难道沈璞是有意让她越狱的?可他为什么不来瞧她一眼?
“逸王言重了。”应夏笑笑,叫着木骁也退下,她有些话要与赵云霁单独说。
“不是赐毒,那是什么?”赵云霁撇了撇嘴,“虎符我可真没有!”
应夏扯了个笑容,她坐上赵云霁对面,说,“民心有些动摇,皇上自然不会杀你!我来,不过是想让你见见一个人!”说着,应夏叫来了侍卫。
进来的侍卫抬了个人,那人面色惨惨,已是奄奄一息。赵云霁看清了单架上的人,是黄尚僖!“尚僖公公!”单架抬到赵云霁身边,她颤颤地伸出手探着黄尚僖的鼻息,还有丝丝气。赵云霁叫着他,听得呼唤,黄尚僖也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逸王!”黄尚僖笑着,“逸王!您终究是真心错付了!”
“尚僖公公!你怎么伤得如此之重!”赵云霁不禁潸然泪下,她抓着黄尚僖的手,喃喃道,“是不是皇兄想要赶尽杀绝了…”
“逸王!莫要为老奴落泪!是老奴瞎了眼!要是老奴能早些察觉了他的异心,您也不会这般田地!”黄尚僖悔叹,“老奴没能保护好你啊!”
“尚僖公公,这不怨你!是我,太过相信他了!”赵云霁淡然而笑,“生在帝王家的,岂会有真正纯粹之人!是我想得太过简单了!”
“皇上!老奴来向您请罪了!”黄尚僖哭笑着,两眼望着上方,停止了呼吸。
赵云霁抚上了他的眼睛,一行泪落下,她站了起来,看向应夏,“你来,不仅仅是带他来见我最后一面吧!”
“靖王赵云甫要造反!”
“造反便造反!与我无关!”赵云霁冷笑,“他都要杀我了!我还护着他做什么!”
“你当真一点儿兄弟之情也不顾了!”应夏挑着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