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南絮捣捣我,说:“别难过么,他开学之后还是会回来的。”
我冷不丁地瞅她一眼,“我哪里难过了?”
南絮拍拍自己的胸口,“还好还好,你没移情别恋,要不然江浔年估计得掐死我。”
我皱眉,“你在说什么?什么移情别恋,和江浔年又有什么关系?”
“没什么,没什么。”
南絮虽然没说清楚,但我总感觉她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而且还是关于我和江浔年的。
不过我也知道,只要南絮不想说,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也撬不开她的嘴,所以我打算旁敲侧击,总能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店长虽然认不怎么样,对员工也说不上有多好,但好歹还有点良心,给我们放了两天假,除夕和初一。
临放假之前,南絮还在和我抱怨,说店长太不体恤下属了,就放两天假。
我笑着和她说:“得了,能放假就不错了,别奢求太多。”
南絮奇怪地看着我,说:“九夏,我发现你现在真是越来越佛系了。”
“有吗?”
“嗯。”南絮很认真地点头,“我感觉你自从放假之后就变得特别佛了。”
我沉思了一会,说:“我大概是看破红尘了吧!”
南絮嫌弃地说:“得了吧你,还看破红尘,你连自己的感情都看不破。”
此话一出,空气又瞬间凝固了,南絮磕磕绊绊地说:“不…不是,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嗔怪道:“什么意思?我又没怪你。”
南絮重重地吐了一口气,笑着说:“我保证以后绝对会管好自己的嘴,绝不乱说!”
别啊!我还指望你乱说,好搞清楚点事情哦!
我郑重道:“没事没事,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南絮用一种奇异的眼光看着我,我回以一个完美的假笑,聊天就此结束。
也许只有在过年时,街角大院才会比平时要热闹一点。苏城虽然禁止燃放鞭炮,但是老城区这块管控不是很严,而且住在这里的大多数都是些年纪偏大的人,习俗在心里已经成了烙印,改不掉。
而对于像我这种从小在老城区长大的孩子来说,喜欢热闹也无可厚非。毕竟曾经这里也很辉煌啊!
我从奶茶店回来的路上,看到摆摊卖各种小烟花,却也只是停下脚步看看。虽然兼职做了这么久,工资也不少。可是老妈的身体还没好,钱也不能乱花,并且鞭炮之类的东西,估计老爸应该早就买好了,我又不是小孩子,玩这些都幼稚啊!
终于说服了自己,我才抬起脚准备回家。刚抬头,便看到江浔年站在我面前。
我难得心情好,和他开起了玩笑,“怎么?来接我?”
江浔年插在羽绒服口袋的手伸出来,走到我跟前,揽过我的肩膀,说:“对啊,来接你。想玩烟花?”
我摇摇头,“都是些小孩子玩的东西,我好歹成年了,不想玩。”
“真的不想玩?”江浔年再次试探性地问。
我拿下江浔年搭在我肩膀上的手,说:“我穷,玩不起,行了吧?”
江浔年笑了,小声地说道:“知道你穷。”
我瞪他一眼,他举起双手,“我错了。”
我被他的样子逗笑了,“行,我大人有大量,原谅你了。”
江浔年继续走到我身旁,搭着我的肩膀,“回家?”
我朝他瞅瞅,下巴扬起,“回家!”
一路上,我俩嘻嘻闹闹,开心地不行。刹那,感觉好像回到曾经一起上学的时光。
我们俩穿着大大扬扬,丑不拉几的校服,背着沉重的书包,却还能在回家的路上蹦到飞起。
上高中时的我,简约至极,梳个马尾辫,而江浔年每次想要惹恼我,就会放慢脚步,然后拽着我的辫子叫嚣。
没办法,谁让他是男生,而且还比我高。
“江浔年。”我突然叫他。
“怎么了?”
“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什么事?”
我勾勾手,示意江浔年把头凑过来,然后我在他耳边轻声地说:“谁让你老揪我头发!”
话刚说完,我就把手伸向他的天灵盖,一把抓住他的头发,还特地加重了力度。
结果,空荡荡的路上回荡着江浔年的惨叫,“程九夏,你给我放手!”
我朝他做了个鬼脸,挑衅地说:“我偏不!”
江浔年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无奈我比他矮,他的头发在我手上,所以根本没力气挣脱。而且他现在的样子,岂是一个滑稽可以描述的。
我笑的不行,顺手还拿出了手机,给他拍了好几张“美照”。
“程九夏!”一声尖叫吓得我瞬间放开了江浔年的头发。
我回头一看,原来是安柠。只见他气势汹汹地跑过来,十分恼怒地看着我,“程九夏,你怎么可以欺负江浔年!”
我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但她却是很生气。而且我感觉她下一秒会冲上来打我。
江浔年把我拉到一边,对安柠说:“我们刚刚只是在开玩笑,没必要当真。”
然后,他就拽着我的手走了,把安柠一个人撂在那。
我回头看了一眼,安柠并没有追上来,可是她的眼神一直死死地盯着我,像是要吃了我一样。
所以,我这算,彻底得罪她了?
可是刚刚江浔年护犊子的那个劲真的让我很感动,从脚到脑都是温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