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桢背后没有长眼睛,心里也没有那些个儿女情长,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王麻子的老婆有没有被捕快们成功押回衙门。
好在,捕快们没有辜负他的期望,人正关在牢里,就等着他来审呢。
具体的事情,王麻子已经全部交代清楚了,现在只需要找到那个他口中的徐哥。可是就那日木屋里的惨状而言,要么徐哥不是人类,要么就是还有什么站在暗处是燕桢所不知道的。
再审王麻子,他哭哭咧咧地说他已经把知道的都给说出来了,一点也没藏着掖着,他现在都已经这样了,也没有别的挣扎的意义了。
燕桢问他就没有其他人和他们联手吗?
王麻子说,“真没有,大人,您要相信小的啊。能不能要判就判小的一个,小人的媳妇真的没干什么。家里还有老娘和孩子没人照顾,大人,小人求求您了。”
燕桢不是什么爱心泛滥的人,王麻子的媳妇没有阻拦他,而是和他一起去了那个木屋。谁知道她会不会也去逼那些丐女乖乖就范呢?而且,他注意到她的指甲上还涂有丹蔻。小姑娘说过在那个假瘸乞丐身上闻到了凤仙花的味道。看来,还有闲情雅致在那种环境里养花染指甲的,能指望她能有什么同理心呢?
走出监狱,一捕快见燕桢出来了,急忙跑来与他说明刚才的所见。
这个捕快口吃有些不利索。
“大人……刚……刚才衙门里来了个男子,”燕桢听得十分着急,“他说他……是什么徐哥,来自首。”
听他讲完之后,燕桢一刻也不想在此逗留,又被捕快拦住。
“但是,他说完就口吐鲜血倒在地上,已经没……没气了。”
“你去牢里把王麻子提过来。”说完,燕桢就快步走去衙门内堂。
抵达了衙门内堂,见一中年男子躺在地上。这时王麻子也被带了过来,他往地上一瞅,大叫了一声。
“你们……竟然就这么把他给杀了?”
燕桢反驳他,“他是来衙门自首的,说完就口吐鲜血,倒地就……就没气了,”带着审视的目光走向王麻子,“我再最后问你一遍,你还有什么事情没有说出来?”
王麻子被他吓得腿上一软,扑通跪下,“大人,小人真的把知道的都告诉您了。除了徐哥每天交代给我们任务外,再没见过其他任何人了。”爬向燕桢,要抱住他的腿求他。
燕桢一脚把他踢开,叫人把王麻子送回监狱。
这女丐失踪案,虽然几个主谋都已经抓到了,可是依旧疑点重重。徐哥为什么会来自首,为什么又会在自首之后便吐血身亡?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自愿的吗?丐女娼窝又是怎么一回事?
感觉这个案子从一开始便有人在看不见的地方阻拦着他们,这个人会是颜婵吗?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燕桢觉得有些疲倦,解决完丐女失踪的案子,还有伤风这个大麻烦在等着。
此刻他只想静一静,理一理思绪,但是总感觉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被他给遗忘了,会是什么呢?
躺在客栈床上的应迢,病情又加重了,此刻正躺在床上饿得眼冒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