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宅内。
槐伯伯紧锁着眉毛,他不想将这件事和那个他这辈子都不想再提起的人联系在一起。可是,由不得他自己,在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就想到了他那个逆子。
这件事会和槐卿有关吗?他还是要一错再错下去吗?
燕桢赶到客栈的时候,应迢已经烧到开始说胡话了。
“好,那就不做捕快了。”
燕桢扶应迢起来给他喂药,听他还在说:“这药真的一点都不苦,真的。”
“嗯嗯,好,不苦,快点全喝掉,病就好了。”都顺着他来。
应迢喝完药,额头也不再那么烧了,神志清醒了点。意识到了自己正靠在燕桢的怀里,眼睛瞪得滴溜圆,马上坐直了。
燕桢也离了床,站着同他汇报情况。
应迢听了这案子已经破了,心情很是愉悦,但是这传染病的源头何在却没有查明,他就是仍没有完成上面交给他的任务。想要起身和燕桢一起去调查真相,燕桢却说担心他走到半路就晕过去,还得自己背他回来。应迢一听这个混小子,怎么和自己的头儿说话呢,但是转念一想,他现在的身体状况确实也不行,出去也是给人添负担。
于是自己给自己掖了掖被角,让燕桢出去带好门。
出了客栈,柳絮被风吹来落在他的鼻子上,捻了下去,总觉得记忆深处似乎曾有人帮他这样弄过,或许是他那个狠心离开他们父子三人的娘亲吧。
不愿继续想下去,炎热的天气使得他心情很是烦躁。
柳琬毓回家和大家报了个平安之后又想出门,但是被她姐马上要爆炸的样子给劝退了。
“你真是能耐了啊,一晚上不回家,我还以为你下午吃饱了之后一直在房里睡觉呢!”姐姐跟她生气怒吼,姐夫在一旁给她顺气。
“姐,我也没想到我会在颜拂姐那睡着了,你别生气了哈。”为了不再继续挨骂,柳琬毓搬出前几日的颜拂做挡箭牌。
她姐心里起疑,怎么还和颜拂有上关系了呢。
柳琬毓就和她说啊,这最近广为人知的狐仙娘娘就是颜拂,说很想姐姐和姐夫呢,托她给他俩带好。省略了燕桢和自己看姻缘还有颜婵差点把他俩给杀了的事情。
她姐想了想,小妹说得不像有假,况且她也从来没告诉过小妹颜家两姐妹的名字,看来只是讨厌忘了回来。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你看有下次,我扒不扒了了你的皮。”
柳琬毓连忙应道:“绝对没有下一次了,但是你扒了我的皮,我不会再长……”看她姐眼神中含有杀气,赶紧溜去厨房找饭吃。
槐卿一脚踹开颜婵的门,看见颜婵坐在凳子上一脸惊诧地看着他。
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脖子,眼神凌冽地看着她,“我和你说过,不要去招惹燕桢,你是已经活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