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子倾跳地而起,一掌就拍中那人的天灵盖,然后万分委屈的靠到许太后的肩头,撒起娇来,“皇奶奶,你看,崔晏又欺负我。”
崔晏,许太后之女乐平长公主和崔国公之子,其族乃越第一豪族武阳崔氏,自小便能文善武,颇得许太后喜爱。自三年前,许太后历经白发人送黑发人,对乐平长公主留下这根独苗,便更加疼惜。可乐平长公主离世后,崔国公不想留在丰城这伤心地,于是携子回了武阳老家,许太后对这一年只年节前后回丰城一两个月的孙外,更是恨不得放在心尖上疼。
崔晏早已收回目光,一手摸着天灵盖,一手晃动着手中的玉簪,“外祖母,孙儿不过一句实话,安宣就对孙儿下如此重手。”
越子倾将自己的头发顺到一边,摇着许太后的手臂道,“皇奶奶看崔晏把我头发弄成什么样了。”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互不想让,对比别的人在她跟前小心翼翼的样子,许太后对这孙女外孙无所顾忌打闹的样子,只觉甚是有趣。
彼时,越子倾从侧室梳发出来时,崔晏依旧将许太后逗得甚是开心。越子倾灵光一现,道,“皇奶奶,武阳入帝都不过十日的路程,晏哥哥这足足走了一个多月,倾儿看,不止被这些趣事耽误了这么简单。”说着越子倾哈哈大笑起来,“他必是知道这次围猎去了不少名门贵女,怕被指婚。”
崔晏已年过二十二,早两年是因新丧期间,后面又说要替母守孝三年,如今三年期满,他对婚事似都多有回避,听得越子倾如此一说,许太后忧心道,“真如倾儿所说,你是怕被指婚,可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