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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城周末的午夜。

人们如同骷髅一样毫无精神地四处狂欢。

谢斯存在一间私人会所的包厢角落如坐针毡。

虽然面前安逸饮酒的男人可以轻易为她斥绝一切邀约,但谢斯存依旧为这里正在发生的一切感到前所未有的不适。

妆容精致身材曼妙的女孩们笑闹着周旋于她们的客人之中。

男人们仿佛一夜之间推翻了人类进化理论,集体投入地表演着返祖现象的动物。

当然谭亿不会出现在这种场合。

不是因为他的儿子正躺在重症病房,而是因为以他的身份根本不屑到这种场所消费。

“考虑好了么。”

席溯举起手中的威士忌杯,挡在视线之前,恰好罩住谢斯存努力掩藏不安的脸。

谢斯存回过头望向他并未作答。

席溯却步步紧逼。

“考虑好了我们现在就去半山酒店。”席溯将包裹着巨大冰球的威士忌一饮而尽,阴恻恻笑道,“我甚至可以直接安排谭亿来跟你开房。”

谢斯存为那句话浑身恶寒。

但依旧不见棺材不落泪地跟着席溯起身走出了那间昏暗的包厢。

到半山酒店。

席溯早有准备一般递给她一张房卡。

而后在通向顶层套房的专用电梯厅外面目可憎冷笑着目送她走进去。

“上去等着吧,人一会儿就到。”

谢斯存刚推开套房的门,就冲进浴室一阵干呕。

她把自己的脸埋在冷水池中。

最可笑的是那些昂贵的化妆品竟然完好如初,如同一层壳子死死烙在她脸上。

黑寂空旷的套房内只有自己的呼吸声开始愈来愈聒噪。

她感到无法自如行走的晕眩。

反复徘徊在那面巨大的落地窗前,观看这座城市一如既往的璀璨夜灯。

这从来都不能与自己无关的肮脏污烂。

悚然间敲门声响起。

谢斯存回过头,死死盯住黑暗中那道可怖的光线。

而后突然发疯一般冲过去,用全身的重量抵在门上,插上安全栓,双手死死拧住把手。

敲门的节奏逐渐暴躁。

毫无秩序的震荡传入她的身体。

她的皮肤,血液与骨骼都在一齐颤抖。

她甚至可以感知到自己正急速退温的四肢末端,与由于高度紧张的下意识啮咬而疼痛的牙龈。

不。

巨大的恐怖终于令谢斯存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