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夸他们学校食堂饭好吃,想围观下是什么奇人吧?薛今不确定的想着。
“第一次吃食堂吗?要求这么低的?”
“不是啊,”魏明泽摇摇头:“我们师门也有食堂的,不过做的比这难吃多了。”
那得难吃到什么地步啊!
“小明你一直在师门,不上学吗?”
“之前有上的,我上完了高中呢。”修行之人从小便要修炼,什么外功、内功、心法,还要考SAT、跟着出任务,大多都在师门统一学习,很少有人能走完普通人的学院教育。不少人都是有时间后通过特案局的特殊通道拿个文凭了事,魏明泽可是罕见的、正儿八经上过高中呢。
薛今瞬间脑补了一个从小跟着师傅在深山学艺、高中就辍学的可怜少年形象,眼怀慈爱的给对方夹了两块排骨,魏明泽不知道他哥的脑补,高兴的开始啃排骨。
专家既然都来了,薛今便跟谢玲说了声晚一点过去,先带着魏明泽去了趟医院。两人到时已经两点多了,莫小雨似乎才刚开始吃饭,一手还打着点滴,一手拿着勺子艰难的往嘴里送。
“莫姐!”
莫小雨抬起头,很意外看到他,随即笑着打招呼,只是那笑怎么看都带着一丝苦意。
薛今接过她手里的勺子,换了筷子给她夹菜送到嘴边:“你这一只手哪有我两只好使,还是我来吧。”
莫小雨眼泪哗啦一下就下来了:“对不起,还麻烦你这些事……下午玲子就来了,我怕爸妈担心还没敢跟他们说……”
薛今拿纸巾给她擦擦眼泪:“吃吧,多吃点好得快。”
魏明泽在旁边干站着,心底的酸气咕嘟咕嘟往上冒,他哥转头招呼他坐,他才搬了把椅子坐到两人边上。
病房是个双人间,隔壁床是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看他们来还跟他们念叨:“这么重的伤住院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你老公也是,早上走的时候不说让别人过来看护你吗?几点了人也不来?哪怕找个护工也好啊,现在吃饭也不管,回头上厕所又怎么办?……”
老太太说话不好听,但说的都是大实话,莫小雨感觉有点难堪,还不好意思让她不说。中午还是老太太看她一个人可怜,让陪床的老伴帮着她打的饭。
老太太说了一会,老头子嫌他啰嗦,扶着她出去遛弯了。
莫小雨尴尬的解释:“他昨晚陪床,早上才刚走……我婆婆大概有事耽误了吧?”不知道是解释给薛今听,还是给自己听。一个平时飒气爽朗的姑娘,这种时候独自一个人在医院,也会觉得很害怕吧……
薛今喂她吃完饭,将餐盒收拾好扔到外面走廊的垃圾桶里,魏明泽跟着走了出来,跟他站在走廊尽头说话:“她身上的煞气接触时间应该不长,但是按你所说增长的很快,再不阻止,那就不是血光之灾这么简单了。”
饶是薛今能言善辩,此刻也不知道怎么向莫小雨解释,玄学方面的事情他自己也才刚刚接受呢,倒是魏明泽看他苦恼,提醒他:“这种事情早说早有准备,毕竟煞气不除,今天的情况就还会发生,下次她不一定这么幸运了。”
薛今一想也是,心底酝酿一圈,便进去把这事儿的前前后后跟莫小雨讲了一遍。
“所以,你说我这次出事是因为有什么煞气?”莫小雨三观破碎中……看他一副严肃的样子,又转头看看据说是个道士的半大少年,帽子后面微微耸起的弧度确实像个扎起的揪揪,感觉世界突然变得好玄幻……“薛小今,你是不是小说看多了?”
“这事确实很难接受,你就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吧。”
那边老头儿扶着老太太遛弯回来,几人不好多说。又坐了一会,等到谢玲拎着一堆东西到了,两人才离开。
“莫姐,你考虑好了联系我,他,”指指魏明泽:“这周都在北京。”
魏明泽递过去一个黄色纸包叮嘱道:“随身携带。”
薛今两人离开后,莫小雨一手捏着纸包,一手紧紧握住谢玲的手,想要汲取一丝安全感,声音都带着颤:“玲儿,如果他说的是真的,是不是有人要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