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玲看那边老太太似乎睡着了,握着她的手小声道:“那天你在急救室,薛今也曾提醒过我,你记不记得你之前遇到的那些事?我越想越害怕,想着宁可花钱买个心安。这两天我托人联系了几位大师,但基本都要预约,价钱也不便宜,要不……先让他们试试?薛今在我店里这么多年,也算知根知底,如果不行大不了不给钱就是了……”
莫小雨最近一段时间确实倒霉,丢钥匙、丢钱包还不算什么,半夜在家上厕所看到镜子里有奇怪的影子,坐电梯感觉被什么东西摸大腿,好好走着路还差点被空中掉落的积木砸破头,这次居然还出了车祸?
两人商量了一会,谢玲又去给她找了护工,还去问了问转单人病房的事情,等都忙活的差不多了,就看莫小雨的老公和婆婆溜溜达达着过来,两人拎着几个打包盒,一进来老太太看到护工又念叨她乱花钱,教育她一个女人不要天天在外边跑、不要开车多坐地铁安全、医院太脏早点回家养着什么的,谢玲忍不住要呛声,莫小雨拍拍她的手,转移了话题:“晓刚,我想着最近一直走霉运,大概犯了什么忌讳,要不请个大师来家里看看吧。”
男人显得有点紧张,老太太高声嚷嚷:“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些?外边一堆骗子,都是要骗钱的……”
男人顺着老母亲一起说她:“莫小雨啊莫小雨,你好歹是个大学生,接受过高素质教育的,怎么这么迷信……”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巴拉巴拉没完,莫小雨跟谢玲对视了一眼,似乎是不太对劲……
母子俩在医院没呆多久就走了,莫小雨考虑半晌,有了决定……
谢玲回到店里直接告诉薛今,莫小雨愿意相信他们的说法,请他们帮忙解决此事。
魏明泽?魏明泽陪着他哥上班呢,他哥干活,他跟个少爷似的坐那喝咖啡,喝了两口嘀咕不好喝,他哥贴心的给他换了果汁,还端了块精致的小蛋糕。
三人去了谢玲的办公室,给莫小雨发了个视频商量对策,那边莫小雨戴着耳机,似乎在卫生间。医院的单人病房还没有空余,双人病房说个话又不方便,只能躲到卫生间里了。
魏明泽从医院走时已将莫小雨身上的煞气打散了,但是为了永绝后患,还是要从煞气的来源下手。一家三口身上同时染上这么多煞气,极大可能是一起去了什么奇怪的地方,或者是家里进了什么邪物,几人决定,先去莫小雨家里看一看。
晚上薛今下班都九点多了,魏明泽一直执拗的守在咖啡馆等他,薛今想着时间太晚留他在宿舍凑合一晚,结果跟他到学校门口,魏明泽就不走了。
“怎么了?我舍友都在外面住,宿舍没有其他人。”薛今当他害羞,特意跟他解释。
“还是,算了……”魏明泽其实特别心动,不过还是实话实说:“我妈催了好几遍了,我得回家了。”
“回家?哪儿?”
魏明泽报了个地方,没听过,不过一听名字就知道很贵。
薛今觉得自己心中那个穿着破烂的道袍、从小跟师傅在深山老林学艺、抓鬼的可怜少年形象瞬间崩塌,变成了一个一手叉着腰、一手端着鸟笼子、脖子挂着金链子、酷炫狂拽的北京拆二代……
第二天,莫小雨提前跟家里打了招呼,说让谢玲帮着收拾些住院用的东西,三人直接登门入户。莫小雨家在三环边上的一个高档小区,小区环境很好,据说还有明星居住,是莫小雨婚前家里给买的房子。刚出电梯,薛今就知道哪户是她们家了,这浓重的煞气,门牌号都快看不清了。
几人上门的时候,男主人不在家,老太太给开的门。老太太跟看贼似的一直盯着他们收拾,几人不好动作太过,谢玲干脆直接给莫小雨拨了个电话过去,佯装在莫小雨的指挥下翻翻找找,还让薛今、魏明泽一人一屋去了其它房间,老太太生气的在后面转悠,也不知道该看哪边:“注意点,别乱动!”
“那是我的房间,你要找什么?”
“那个不要动,那个是我儿子的……”
“哎你在别人家里乱拍什么?这是隐私你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