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县令一身朝服,高高的坐在台上的椅子中,威武无比,他用惊堂木猛拍一下桌子,“升堂!”
威武
咚咚咚
“带犯人程孝濂上堂”
“带犯人程孝濂上堂”
……
犯人程孝濂由卢捕头,奎捕头押上堂来,他穿着囚服,戴着脚镣手铐,身材魁梧,眼神涣散,一脸漠然的杵在堂前,没有半点恐惧和愧疚。
于知县拿起惊堂木“啪”一声,“台下是何人?”
“罪犯程孝濂!”
犯人抬起,平静的看着于县令。
啪!
“跪下!”
卢捕头上前一步,用刀背敲了一下犯饶腿。
犯人膝盖一软,直挺挺的跪在堂前。
“程孝濂,你可知罪?”
于县令见他这么无视他的威严,心中大为不快,为了震慑住他,将语气提高一倍。
“人不知何罪之有!”
“县大老爷,冤枉呀!”
已经在堂外旁听多时的夕颜,听那犯人不承认自己的恶行,无法控制情绪,喊冤起来。
“何人在外喊冤?”
于县令朝卢捕头问道。
“大人,是夕氏,受害饶妻子?”
“哦让她进来旁听吧!”
“是!”
“传夕氏,上堂”
夕颜双目红肿,鬓发篷松,很虚弱的走到堂前,“民女夕氏拜见大人!”
于县令瞟了一眼她,怜悯之心油然而生,“卢捕头,给夕氏安座,让她坐下旁听!”
卢捕头搬上一四平八稳的椅子,让夕颜坐下。
安排就绪。
于县令一拍惊堂木,“程孝濂,你将东街乔林给打死了,还无罪?”
“我冤枉,我都没有用力打他!”
程孝濂挺直身板,用舌头舔舔起皮的嘴唇,不紧不慢,不慌不忙的申辩。
啪
于县令审案无数,从未见过像他这样无视公堂的人,自然,惊堂木就拍得勤一些,他真想一木头拍到他的头上。
是不是他就惧怕点。
“你这杀人恶魔,还我的人来”
夕颜一整夜都在幻想升堂的情形,她还在想,如果罪犯当堂认错,祈求她原谅,或者找各种理由,什么不得而为之……
她该怎么做?该不该谅解!
事实却与想象背道而行,他不仅不承认错,还一脸平静,这样的态度,激怒了她压抑很久的心。
“哇啊啊……”
她冲上前,抓住他胸膛的衣服,仰着泪眼婆娑的脸,“还我的人!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堂外旁听的亲人,听见夕颜的咆哮,哭喊,也不顾县令有没有传召,一窝蜂的冲进来,对着凶手,叫叫嚷嚷着。
有的握紧拳头,锤打着凶手厚实的胸膛。
卢捕头,奎捕头,忙上前劝解。
啪
“台下肃静!”
威武
咚咚咚
卢捕头将夕颜扶到座位上坐下,“妇人,现在不是哭闹的时候,你不是想让大人为你伸冤吗?你这样搅乱公堂,大人很难审判下去了!”
夕颜抽噎着,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