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你以为,孟云裳是什么人?呵!”孟云裳搀着慕容璟走远,慕容灏才看笑话一般看向慕容凉,嘲讽道。
慕容凉一瞬间冷了眸光,道:“有脾气的狐狸,才有意思。”
慕容灏道:“有脾气的狐狸,你可降不住,十三,孟云裳的脾性,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你以为,你能威胁到本王也能威胁到她?”
慕容凉道:“只要是人,总有弱点,二皇兄,您说呢?”
说着,他转眸看向慕容灏,笑得人畜无害。
“呵”,慕容灏嗤笑,“孟云裳弱点太多,但你拿捏不起,日后死在她手里,莫怪本王没提醒你。”
慕容凉道:“难道二皇兄不是为了孟家二小姐才如此说的?”
慕容灏眸色微变,恼羞成怒地否定道:“当然不是!”
“二皇兄,你莫要玩着玩着将自己玩进去了,入戏容易,出戏可没那么简单。”慕容凉挑眉,好整以暇道。
慕容灏漠然道:“不劳你费心。”
慕容凉道:“本王何须费心?二皇兄,你最大的弱点,可不就是太过心软?成大事者,必要心狠手辣才是。”
慕容灏白了他一眼,道:“那本王先祝十三你能成大事,本王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可做不到断情绝爱。”
慕容凉笑了笑,无视了他话里的讽刺和暗骂。
是不是人又如何?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成王败寇,只消他成了,是非对错还不是由他来写,在那之前,是跌入尘埃还是满身荣耀,重要么?
孟云裳在寿宁宫外殴打慕容凉一事传得很快,比寿宁宫进了刺客传得还要快。
元帝这方才收到福公公的禀报,那方傅正远傅丞相就带着一干大臣浩浩荡荡来了御书房。
见着这么一群人,他微微有些惊讶。
倒不是头疼人多,左右这么些年他也是这么对付过来的,他惊的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左相大人罗尘凉也在其中。
元帝揉了揉眉心,明知故问道:“众位爱卿前来是为何事?”
傅正远一撩官袍,直直地跪了下去,其他人也纷纷效仿,跪在了元帝面前。
傅正远叩首道:“臣等恳请陛下治蜀中郡主之罪。”
元帝向后一仰,半倚着坐背,问:“那不知蜀中郡主所犯何罪,要众卿一道前来觐见?”
傅正远道:“蜀中郡主孟云裳于寿宁宫外殴打渝王爷,蔑视皇家,一嗝小小郡主也敢殴打皇子,足以见得她何其嚣张,或许,整个孟家早已有了不臣之心。”
元帝觉得这话好笑至极,孟云裳这副模样也不是头一回了,回回都忍了,偏偏这回就忍不了,这个老狐狸,带了这么多人,莫不是想逼他就范?
这般想着,他问:“此事朕还不知,丞相远在宫外,如何就得知了?”
傅正远不慌不忙道:“自然是皇后娘娘身旁伺候的人看到禀报臣的。”
“丞相对皇后倒是关心得紧。”元帝冷笑。
傅正远也不是听不出来元帝的讽刺,只是很有选择地选择了无视,装疯做傻地回道:“皇后是臣嫡女,自然关心些。”
元帝:“......”
若是他不知晓他的心思,这会儿怕是就要给他们的父女情拍手叫好了。
元帝微微冷了冷眸色,道:“不过小儿女间的嬉笑打闹,也值得劳烦丞相亲自进宫来一趟。”
傅正远道:“陛下此言差矣,渝王而今已经十九,蜀中郡主也即将及笄,早已算不得小儿女,这嬉笑打骂自然也关乎着家国社稷。”
元帝觉得他实在是能强词夺理,不满道:“蜀中郡主也曾打过朕,是朕纵容出来的,丞相莫不是要连朕一起责罚?”
“臣不敢”,傅正远忙伏地拜了拜,道:“那时郡主尚且年幼,当不能同日而语。”
元帝道:“蜀中郡主是朕亲自教养的,她本性如何,朕怕是比丞相你清楚!”
傅正远:“即便陛下清楚郡主为人,那孟家呢?孟家手握兵权,难保其他人没有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