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巴张成O型,老胡竟是话里有话,读的是唇语。老胡一边糊里糊涂说着什么一边用嘴型说:‘倒斗后,小心包括我们所有人,你是……’
“老黄,来喝啊!最后一顿酒了,喝他个翻天覆地黯淡无光,把他罗黑龙喝穷喽!”胖子喝点舌尖都打结了,满嘴跑火车的胡话,可我在胖子的
盗墓点穴,寻龙堪舆本,盗墓本就是九死一生的行当,所以碰上了大斗,撞上的那票人都要先前喝一杯,喝酒的人都说是‘最后一顿酒’,其实也就是图个兴安。胖子一伙人明里暗里都是直指的一点。
我推开来劝酒的胖子,怒火中烧道:“这酒我不喝,你爱和谁喝和谁喝,老子不配你们玩了。”
“黄二,老子这脸你他妈抽了老子一次又一次,当老子是陀螺,给你抽的啊!”
“湘西这穷乡僻壤,能给你们惦记上了,我猜就只夜郎了。”
“哈哈,哈哈,黄二兄弟眼界果然是大,上了贼船哪还有下去的份;走走走,跟着你胖爷,胖爷带你去发财。”
我套了一夜的话,胖子的湘西之行就有眉目了,胖子来湘西的始终,都是带目的而来的。胖子一伙十个人蹩脚。首先是那张有我章印的信条,后来我找人处理了,章印竟是李大三亲发的,却是在文革前的。我把纸条在醋水里一泡,一片印了李大三章印的旧纸片就蜕下了。
像胖子这样四肢发达摸金的或许掏的出来,但罗黑龙这样数十年躲在阴森森的鬼市见不得光的老怪,心战必败。
我翘起二郎腿,手里不自觉的晃动青瓷茶盏。说:“罗黑龙,能说说你的目的吗?这个年头了,有能耐还弄到三四十年前的章印,除了你,还有谁?”
罗黑龙说:“胖子手里的那张纸条是我做的,那伙人不是给你烧得一干二净了吗。”
“什么?那天的赶尸匠,是你?”我惊骇的问,说:“李氏章印,黄二结婚,赶尸过境,烧烬僵尸,凤凰女死,是你?”
我的心全乱了,一切全乱套了,我双眼赤红,一巴掌拍的桌底一裂“咔…吱”作为发泄。罗黑龙稍稍吃惊些,嘴角嘟囔着什么我全没听清,只觉得天旋地转,撑起桌子不难看的摔在椅子上。
“没有!”罗黑龙说话间带了气势,我的脑内烦躁平息了些。他说:“我与他们和你不是一伙的,夜郎之行还是各取所需;你是黄石,你应该看清你身上一生也甩不掉的诅咒!”
我无力的说道:“夜郎...自大”
罗黑龙走到门口,语气里难得有了两分长辈模样,尤其两个字说的格外重:“既然你姓黄,就最好不要动歪脑筋,你的脑子会‘崩溃’的!”
我说:“何时动土?”
“那要看天,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