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这就来了尊大佛。黄二把门一开,比直的一拳头轰杀过去,碗大的拳头绷直在对方的喉间,屋外的人却仅用了两根手指,弓起向上弯曲卡住黄二的手筋。
黄二暴跳如雷的吼道:“你这魂淡,还敢来。”
老胡正了正头上的牛仔帽,说:“飞贼黄四,这是对老朋友的态度?”
“咔”我丢下的笔滚到地上,拉开一张椅子,做出了请的手势,我说:“老胡,私闯民宅是犯法的,你的目的是什么?还有飞贼黄四?”
老胡手拄着椅子角,用他破铜锣般的嗓音说道:“我和罗黑龙,张胖子不是一路人,我有我的目的,那时候我们桥归桥路走路。”
我点头,说道:“这样最好。”
“有些东西还是看好了,你的大意带的是大麻烦。”老胡说道,他大衣口袋里扔了一卷黄纸卷,我把黄纸卷插进桌上堆得满满的资料里。
我继续埋头书桌,喊到:“黄四,送客!”
老胡摆摆手,说:“不必了,相比他现在还积着股子郁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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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老胡走了,我双指一交就把那卷黄皮纸夹出,手臂一刷,就把桌上杂七杂八的湘西县志,地理志异刷桌下。把黄皮纸摊开在桌面,面色就凝重起来。
我喊来黄二,问道:“黄二,你说说那天你把黄皮纸,也就是胡三娘的解药给她时,她做了什么?”
黄二的丹凤眼一直,似乎触动了什么,一会儿说道:“那晚我帮我解了毒蛊,我把黄皮纸还给了她。”
那晚,黄二觉得舌筋又痛,像被人硬生生抽掉了舌筋。等他熬过来已经是满头虚汗,黄二把嘴里的破布一丢,他就把黄皮纸丢给了胡三娘。
胡三娘看到那玩意,“嘿嘿”笑了两声,把嫁衣穿好。胡三娘就捧来一盆清水,在黄二炯炯的目光中,把黄皮纸泡进了水缸里。
胡三娘说:“胡半仙这人老成了精,狡诈如狐。这玩意儿是药是毒,常人碰之有如砒霜,本是药汁,胡半仙把他浇在黄皮纸上面,我用清水浇灌,蒸馏,剩下的就是解药。”
听完黄二说的,我脑子止不住的想起当日。倒斗时的胡半仙,片刻茫然后茫然。我苦笑着说:“黄二,依着胡三娘说的,我就知道为什么胡半仙练的一手左撇子,却宁死不肯壮士断腕了。”
当时倒斗,胡半仙私自行动,摸来了解药。像胡三娘说的,解药本是液体,常人碰之有如砒霜,胡半仙是被自己毒死的。
胡半仙就是把解药沾湿在衣袖上,才导致中毒。他逃走后把衣袖上的解药挤出滴在黄皮纸上,神不知鬼不觉的叫黄二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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