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腿男意识到有他的用武之地,颠儿颠儿地走了过去。萧崇满面微笑,道:“你这人伶牙俐齿口才不错。”
鸡腿男得意地杨起头,道:“读过书的就是不一样嘛。”
萧崇心中鄙视,脸上带笑,道:“数日后晓风饭馆会为刀疤老朱办理后事,你就在当天找到高大长,说你认识一位大师,偶然间路过和风饭馆,确定他乃大富大贵儿女双全的好命,可惜被一股煞气冲撞一直翻不了身,若想破解煞气,需带上最为亲近的女子找大师帮忙。他会问什么,你该怎么回答,自己来想,总之必须把他和朗小妹一起骗来,就在这家客栈,这间客房。”
鸡腿男没想到要直接去面对高大长,迟疑道:“万一他发现受骗了,岂不是要了我小命?”
萧崇道:“只要你给我们提供的消息属实,我能保证高大长再没有机会找你算账,办成了这件事,重重赏你。”
鸡腿男放心了,与他无关的问题也不敢多问,弓着腰赔笑道:“小事一桩,公子尽管放心。”
萧崇又道:“你可知刀疤老朱的家在何处?”
鸡腿男果然知晓,兴奋地道:“公子什么时候想去?我给您带路吧。”
萧崇自然明白他为何如此兴奋如此殷勤,取出一颗珍珠给了他,道:“有劳了,现在就走。”
“现在?”鸡腿男透过窗户看看天色,道:“半夜三更造访啊?”
萧崇计划着将刀疤老朱掳走,此事越快下手越好,倘若殷茏所料不错,晚一步恐怕来不及救他性命,道:“麻烦你受累了,日后一块赏你。”
为了赏钱,半夜就半夜吧,鸡腿男道:“好,小的现在就带公子去。”
刀疤老朱家比较富裕,离这条繁华的街道不远,萧崇跟在鸡腿男身后,悄悄离开客栈,很快到了他家门前。
萧崇给了鸡腿男一张召唤符,道:“此符生效之时你会感觉到,我可能还会有事麻烦你,银两不必担心,我不会赖账。”
鸡腿男心里明白,萧崇不见兔子不撒鹰,道:“公子也不必担心,小的办事牢靠得很,小的先走了。”
萧崇待他走远,悄悄潜入院中,听到一间厢房里传出如雷的鼾声,便进了那间房,看到一个又胖又壮的刀疤汉子睡得昏天黑地。
萧崇暗道一声妙极,趁机给他用上最厉害的昏睡术,装进麻袋,贴上隐形符,悄悄离开房间,跃过砖墙,神不知鬼不觉地带回客栈里。
殷茏帮着萧崇将麻袋塞在床底,见他脸不红心不慌,打趣道:“你以前经常掳人吧?把漂亮小姑娘装麻袋里扛家去了?”
萧崇故意往她身边凑了凑,笑道:“我在梦里练了无数次,把你打晕装麻袋里了。”
殷茏“嘁”了一声,取出纸笔,递给了他,萧崇写下这样一段话:吾与刀疤老朱有深仇大恨,如今已成功将其烧成灰烬撒入河流。尔等若敢张扬,定屠你满门。
最后在纸张的下方,画了一个狰狞凶恶的骷髅头。
拿给殷茏瞧了瞧,道:“吓人吧?我把这封威胁信悄悄扔给朗老头,他只能以‘暴病身亡’或‘意外身亡’搪塞过去,高大长和朗小妹以为刀疤老朱已死,定是兴奋得很,高大长又听说自己乃大富大贵的命,肯定会乐昏了头。只要他们进入瓮中,事情就成功了一半,如果咱们猜错了,也没什么大不了,毕竟没伤到任何人。”
殷茏心中五味杂陈。
萧崇办事冷静稳重,如果她从前也这样,就不会落下暴戾专横的恶名。
萧崇一点她的鼻子,道:“脑子是个好东西,不多加珍惜,全被你的臭脾气给毁了。”
殷茏尴尬地摸摸下巴,看看窗外,道:“你休息一会儿再去吧。”
“根本睡不着。”和殷茏相处久了,萧崇不知不觉变得有点急性子,“守株待兔去。”
殷茏很是心疼,道:“千万小心些,早点回来补一觉。”
萧崇心里一动,突然抓起她软乎乎的小手,凑在唇边使劲亲了一下,“吧唧”之声格外响亮。
殷茏满脸通红,扬起拳头要打。萧崇早已料到,一手抓住她的拳头,一手抱住她的腰,“嘘”了一声,道:“深更半夜孤男寡女打起来可不好看,事先声明,我不在乎被围观。”
殷茏一把将他推开,沉声喝道:“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