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在二人看上去情况尚且不错。
秦明杰毫不客气的将二人分开并且将伍思才扒到一边,伍思才本来一阵晕眩,被这么一推更加难受,尤其是离开了那个温暖的怀抱,愈发不得劲,一味的反胃。
“芳菲,你没事吧?”秦明杰一脸担忧,想要去抱靳芳菲,才碰到她的手,靳芳菲便皱起眉头。
“嘶——”
秦明杰意识到不妙,“芳菲,你受伤了?”
靳芳菲被摔得也有些晕乎,听到秦明杰的声音勉力点了点头,“右手有些不利索,大概扭着了,劳烦表弟先将我扶起。”
秦明杰心里心疼瞪了伍思才一眼,小心翼翼的避开靳芳菲的右手将她缓缓扶起。
本靠在一旁难受的伍思才听见这话摇了摇头努力挪到靳芳菲身旁,满脸歉意,“靳姑娘,怪我连累你了。”
靳芳菲并未立即开口,而是先打量伍思才是否受伤,然后才道:“无妨,不过是小伤养几日便好了。”
伍思才察觉到她先前的动作,心底暖成一片,一时间竟不知如何言谢,想着还有些泫然欲泣的意味在里头。
靳芳菲看着他那双湿漉漉的眼眸子快要滴下水来,不知为何心头不愿让旁人看去这一幕,连忙道:“我这手疼得厉害。”
果然伍思才一听赶紧将眼泪逼了回去,紧张道:“可是骨折了?”
靳芳菲心底松了口气,“我想应该是的。”
伍思才顿时急了,“那我立刻带你去医馆!”
不妨秦明杰忽然推了她一下,“不用你带,我们会带芳菲回府治疗!”
秦明杰一心责怪是伍思才害靳芳菲受伤,用了十足十的力,伍思才轻飘飘的被推到在地,皱起了眉头。
“明杰表弟,你作何推他?”靳芳菲担忧的看着伍思才,语气带着责问。
秦明杰恼怒极了,“分明是他害你受伤的!”
伍思才理解秦明杰的心思,独自撑起来咬了咬牙,道:“靳姑娘,秦兄的话说得在理,今日是我连累你了。”
靳芳菲还想开口,一直不曾开口的秦明仁沉声道:“刘寅来了。”
片刻,刘寅便带着何方几人赶到。
刘寅本还提心吊胆,见伍思才毫发无损,立即将那份担忧抛之脑后,挂着讥讽的笑容,“伍思才,你倒是福大命大啊。”
伍思才握了握拳头,本来她想着今日之事便算了,可如今靳芳菲因此受伤,她如何也不能算了。
“刘寅今日之事不会这么算了!”伍思才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冷声道:“我告诉你,别以为我们西伯侯府是好欺负的!”
记忆中即使再如何欺负伍思才,她虽会反击但从未抬出自己的家世,今日难得的他提到西伯侯府,尤其是这一脸的冷色让刘寅有些吃惊。但长久以来伍思才的性子让刘寅对他如今的话并未相信几分。
“呵,那你当如何?”
伍思才冷哼一声,“你大可睁大你的狗眼看看。”
刘寅咬牙,“你什么意思!”
伍思才这厮竟敢骂他是狗!
伍思才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没读过书?”
刘寅气怒,秦明仁见二人口角不断加聚,心中担忧靳芳菲的伤势,于是打断二人对话,“今日出来的久了,恐家中长辈担忧,我们兄弟几人便先回府了。”
刘寅这才注意到秦明杰身旁那长发飘散的人,他眼睛眯了眯,长年在女色中混迹的他一眼便看出此人是个女子。
刘寅喃喃道:“你是......”
秦明仁打断了他,“在下表弟为了救伍公子摔坏了发冠。”
刘寅咂咂嘴没开口而是打量着靳芳菲,先前不曾发现,倒是个颇为清秀的女子。
察觉到刘寅的目光,靳芳菲嫌恶的转开目光。刘寅自然看出眼前女子对他的不喜,一想到自己今日输给一个女子,他心头有几分不是滋味。
伍思才担心靳芳菲的伤势,于是道:“秦兄,我送你们回府吧,正好我也不放心靳公子的伤势。”
秦明仁觉得二人之间有种奇怪的氛围本想拒绝,靳芳菲却已先他一步开口,“如此有劳伍公子。”
秦明仁再次在心底叹气。
因为靳芳菲右手受伤无法骑马于是几人决定步行回狩猎场休息处,伍思才自然与靳芳菲等人同行,刘寅知自己不被待见便要骑马先行离开。
伍思才喊住刘寅,“刘寅,给你留个面子,待会儿子便不必在众人面前宣布结果了。”
刘寅疑惑的看着伍思才,他会有这么好心?
“不过赌注加到五万五千两。”
刘寅哼了一声,果然是伍思才,财物对他而言才是最重要的。
“成交。”刘寅留下这话便带着其余几人离开了,能够避免在众人面前丢脸,五千两不算亏。
秦明仁看了伍思才一眼,神色难辨。
秦明杰却忍不住,“伍公子可果然如传说中一般视财如命。”
伍思才一怔并未反驳,但心中却有几分忐忑,不知靳芳菲是如何看她的,是否也跟旁人一般这样想她。
忽然靳芳菲默默道:“我倒是觉得要少了,应该要他八万两!”
伍思才诧异的抬头看着靳芳菲,靳芳菲笑道:“难道不是吗?我可是受伤了,这些必须算在刘寅头上,下次我一定逮着机会将他堵在巷子里揍一顿!”
伍思才心中阴霾一扫而光,“对!早知道要八万两!不过揍她的事,不必你出手。”
靳芳菲一怔,随即道:“要帮忙记得找我。”
“这点小事,还不用劳烦靳姑娘。”
二人这么光明正大的谈论着报复刘寅的事,秦家兄弟听了心中很是忐忑,尤其是二人之间那种旁人插不进去的默契让秦家兄弟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们有这么熟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