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了抿唇,刚刚会哭是因为看到了宁北俞,可现在安王、永定王、丞相公子和吏部尚书公子都在场了,这些都是熟面孔,她是什么性格,这些人不会不了解。
再装哭,也只有自己尴尬。
安王见余香蕾不话了,凑近了宁北俞,好奇地问道,“俞兄,这是怎么回事?”
宁北俞年十九,已入仕两年了,对安王而言,虽然这也是正人君子堆里的人,但人情世故方比冷冰冰的宁北瑾强多了,倒是不难和他几句话。
宁北俞听到一句“愚兄”就怔了怔,很快,他神色如常地回答了安王的话,将刚刚的事情一一讲述了一遍。
安王恍然大悟,问道,“余姐,你既然恒王世子约你在此,你可有证据?”
人群里,许多对京四霸颇有了解的人们不禁都啼笑皆非,谁能想到,京四霸居然还有帮人断案的时候?
余香蕾伸出手掌,手心躺着一张纸条,“这就是证据。”
宁北韬示意高渐接过了纸条,高渐一一展示给众人看,面写着清风楼水月阁。
叶舒看向柒,“你准备的?”
柒摇摇头,声回道,“奴婢只是假装经过,将这个消息散播给了她,并没有留下纸条。”
叶舒看着余香蕾的目光变了变,不管字迹有几分真,不管她前面有多少破绽,她此举很聪明,会让很多不明真相的人持中立的态度,甚至偏向于相信她。
而她刚刚既然选择闹,便不是追究一个事实,而是想要将事情闹大,让宁北瑾迫于舆论压力让她低头。
而她引人来了清风楼,正好为余香蕾搭好了戏台。
啧啧,不惜搭自己的名声,这是个狠人!
宁北怀看着字条抓了抓脑袋。
宁北韬沉吟着道,“余姐的意思是,这张纸条是恒王世子所书?”
余香蕾点头。
宁北韬略带叹息的声音响起来,“本王倒是未曾见过恒王世子的字迹——”
余香蕾没等宁北韬完,就道,“恒王世子相约,也未必会亲自书写字条,王爷故意到纸条字迹的问题,莫不是因为和世子是堂兄弟的关系故意替世子开脱么?”
宁北韬怔了一下。
这女裙是聪明,很会利用歪理,不过想着目标是一致的,他倒没有戳破她。
宁北韬仿佛才想通她话中那一点,缓缓点头,“余姐此言也有道理。”
宁北怀兴致盎然地提议,“毕竟这件事只是余姐一面之词,至于真相如何,还需要与恒王世子当面对质才能知晓,余姐可愿意去恒王府一趟?”
待安王问完了这句,京四霸都饶有兴致地看着余香蕾。
他们的赌约便是,余香蕾是否会和宁北瑾当场对峙。
宁北韬抢先押的不会,其他三人便押了会。
赌注是——
输的人要去亲如花一口。
谁让如花最近总出现在宁北韬的面前呢,宁北韬便提出这样的赌注。
几个人既心惊胆战,又兴奋刺激。
安王的话掷地有声,人群中响起了热烈的议论声。
可不是吗?空口无凭,最好的法子就是当面对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