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刘熙淮到底有没有读懂苏孟的意图,他竟也凑上来,笃定地对苏孟说:“确如周莫所言,他是个无业游民,同时也爱好算命。”
苏孟这下可以确定两人今日就是串通好来整自己的,她挤出一个假笑,说了句“告辞”,再次准备离开,却不料又被拦下来,不过这回是刘熙淮。
“王爷,臣女今日是真的很累,如果王爷没什么事儿,放臣女回去好生休息行吗?”苏孟的耐心到达临界值,再这样纠缠下去她都想爆粗口了。
“那个,本王有东西要给你。”刘熙淮用手肘戳了戳周莫,后者突然想起什么,忙从衣兜里摸出一个白色小瓷瓶。
“这个是?”苏孟接过瓷瓶,一头雾水。
“这个呀就是祛疤膏,是我们老周家祖传的秘方,对于祛疤淡痕再是合适不过,要不是王爷亲口讨要,在下才不会给呢。这玩意儿可是给钱都买不到,苏小姐你放心大胆地去打听,整个南国谁人不知道百疾堂的祛疤膏,谁要是不知道呀”
看着滔滔不绝的周莫,苏孟脑子里跳出田粒粒的形象,她不禁好奇,如果把这两人关在同一个屋子里要求他俩打辩论,最终获胜的人会是谁。
“所以说,这祛疤膏呀,苏小姐你可得好好用,可别自己用得不好,传出去坏了咱们百疾堂的名声。”周莫说了半天,终于打了个总结。
“谢谢周公子,但是,这么贵重的膏药,孟娘用不上呀。”俗话说“拿人手软”,苏孟可不想平白无故收这么名贵的礼物欠了这位来历不明的周公子人情。
“前两日蒙哈用匕首割伤了苏小姐的脖子,所以苏小姐应该是需要这个的吧?”一直沉默不语的刘熙淮突然开了口,“怎么说蒙哈偷逃出去这件事都是本王手下人办事不利,所以,本王应该补偿一下苏小姐。”
苏孟楞了一下,看了看手中的祛疤膏,勉为其难地点点头:“那臣女就谢谢王爷和周公子了,这祛疤膏臣女会好好用的。请问,两位还有别的事儿吗?”
“有啊,在下听说苏小姐店铺里有好些稀奇玩意儿,想和苏小姐好好探讨一下,那些玩意儿”听苏孟这么问周莫也不客气,直接把他憋在心中的疑惑一一搬出,不过还没等他说完第一个问题,就被刘熙淮捂住了嘴。
“本王和周公子没什么要问的了,苏小姐好生回去休息吧。以后子衿姑娘那边,还麻烦苏小姐多多照顾了。”
苏孟回了句“那是自然”,便福身行了个礼,头也不回地进了宅子里,像是生怕周莫挣脱刘熙淮扑上来抓住她提问似的。
被提问对象已经不见踪影,周莫的兴头立马降到冰点,他用带埋怨的眼神瞅了瞅刘熙淮,嘟囔着刘熙淮不够朋友。
刘熙淮哭笑不得,说没看到人家苏小姐今天累得慌,说了好几次想回去休息吗。周莫“哼”了一句,很快又靠上刘熙淮,不怀好意地问:“王爷,周莫记得你之前在信里一提起这苏孟就一副很嫌弃的语气,怎么现在这么关心人家,你怕是嘴上说着嫌弃,实际心中却有一些小小的情愫吧?那会子周某可是打探清楚了,苏孟压根就不喜欢李一诺,王爷你有机会,大胆向前冲呀!”
看着用全身诠释“八卦之魂”的周莫,刘熙淮勾起嘴角,冷淡地说:“周公子,你似乎是一点都不害怕本王去告诉你爹,你不好好学习医术,还在那儿鼓捣算命之术这种不入流的玩意儿。依本王看,周家家法,对你是一点作用都没有。”
刘熙淮这话似乎有魔力一般,周莫立马从刘熙淮身上割离开,规矩站好:“周某今儿话忒多了,估计是肚子饿了嘴巴寂寞,王爷,走,周莫请您去吃好的!”
“算你识相。”刘熙淮两手背在身后,扬起脑袋,跟着周莫往下街走去。
“不过吧,周某觉得有一点很奇怪。”走着走着,周莫冷不丁地开口道,“这位苏小姐,周某总觉得,她不是南国人,她似乎,压根就不是和我们同一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