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四海和杨万里带着四海帮的弟兄,浩浩荡荡朝着衙门走去,一票几十来号人,引来街上百姓的围观,百姓越聚越多,全部跟在四海帮后面看戏,不嫌事大。
终于来到了府衙大门之前,金四海一个人走上前去,拿起大门口鸣冤鼓的鼓槌就敲了起来,金四海力道极大,敲的鸣冤鼓震震作响,下面围观的百姓都捂着了双耳。
不一会,青帽衙役鱼贯而出,各个拿着水火棍出了门围成了一个圈,试图将金四海圈在里面,金四海一看这阵势,也不慌张,开口就道:“怎么,这洛阳府府衙还要收押鸣冤的百姓不成?”虎目朝着四周的衙役一瞪,众衙役心里发怵,这可是金四海啊,手里的水火棍反复拿捏,一时进也不好,退也不是。尤其下面还有人数比他们还多的四海帮的弟兄,站在众弟兄前面的杨万里,静静看着台上发生的一切,阴冷的眸子盯着府衙的大门。
不多时孙秀杰从府衙内走了出来,看见金四海站在门口,迎了上去,“呦,这不是金帮主吗?今儿什么风把您吹到这儿了。”说完,扫了眼下方的众人,好几排的四海帮手下,来势汹汹,不过他知道四海帮不敢跟朝廷对着干,除非不想要脑袋了。
金四海也不废话,“草民金四海有冤要诉。”
孙秀杰听他这一句话,眼皮跳了跳,这是诚心要找事儿了,外面还有那么多围观的百姓吗,别让本官下不来台,将金四海拉过一边,“金爷,这是个什么说法,咱要么里面谈,外面人多别太过了。”
金四海也不客气,回道:“别太过?呵呵,你们查封我四海帮码头之时,怎么不觉得太过了,如今倒是想着下不来台?”
孙秀杰向着门口的典史使了个眼色,典史心领神会,点了两个衙差,走到大街之上,开始轰赶人群,“去去去,瞎凑什么热闹,都各自散了。”
百姓们看着手拿水火棍的衙差,也不敢招惹,慢慢就散了。
不一会,府衙大门之前就只有四海帮的人了,孙秀杰看着百姓都散去了,脸色恢复正常说道:“金四海,本大人给你面子,才叫你进去一叙,有何苦楚,说与本官听,自会为你做主。”
金四海也没再说什么,率先负着双手走进府衙大门,甩下身后孙秀杰等人,孙秀杰也是一脸无奈,肚子憋了火但没法发作,只得扭头也进了府衙。
台阶下的杨万里等人见帮主已经进去,便一时间都想往里走,被大门口的典史拦住,“哼,府衙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滚。”
杨万里见双方架势有些水火不容,站出来安抚众弟兄,自己带着老钱准备进去,“好狗不挡道,我家帮主在里面,如是有个好歹,你全家性命都得搭着。”狠辣无情,说的那典史有些瑟瑟发抖,说完后便领着老钱一同进去那府衙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