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卫兵将唇角一勾,贼眉鼠眼的五官暴露在火把的光照下,显得有些阴鸷。
他狠狠往另一名卫兵的胸口上面砸了一拳。
语气阴森森凉飕飕,带着威胁的意味:“现在清醒了?”
那人疼得龇牙咧嘴。
又听他继续催促道:“赶快上去!”
那名同伴总算是完全清醒了过来,看着眼前的人,下意识就垂下脑袋,又缩了缩肩膀。
这名卫兵虽然和他一个官阶,奈何人家是太师家的儿子。
纨绔,不成器,但是很受宠。
他惹不起。
于是抿了抿唇,将即将爆发出来的怒火又吞咽了回去。
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将搁在一旁的配刀抓起,就要往城墙上走去。
心里却是琢磨了起来。
这大半夜的,这么敲门,想必是真有急事,而且身份也不会是一般的简简单单的老百姓。
否则,他们没这个胆子来干这种事情。
如此一来,事情还是有些难以处理的。
他为难的压了压眉梢,指腹之间下意识就开始相互的摩挲。
外面的人,他多半是得罪不起的,可这皇宫里的那位,更是得罪不起。
不由得有些伤脑筋,抬起手按压了一下眉心,缓缓地吐出来一口气。
有点如释重负的感觉。
不多时,他就已经走到了城墙上,朝下眺望过去,可以清晰看见城门前的情况。
来的人不多,但个个都是身着铠甲的。
为首一人骑在高头大马上,后面跟着两辆马车,士兵们紧紧地将这两辆马车给围住,仿佛很紧张,随时都在蓄势待发的准备郑
敲门的那人看不清脸,但隐隐约约可以闻见飘荡而来的血腥味。
他猜测,这应当是那人砸城门时将手都给砸破了,。
但就是这样了,他也还是没有要放弃的意思,砸下的响动,一声更比一声沉重,直击人心。
见到这样一番情景,他不由得皱了皱眉,寒着嗓音问道:“来者何人?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吗?竟敢在皇城之下撒野?!”
听到他的声音,下面敲门那人终于停了下来,往后退了几步,垂首站在了为首那饶马侧,牵住了缰绳。
为首之人将手中长枪高高举起,依稀可以看见,在长枪的头上拴了一面旗帜和一个黑乎乎圆滚滚的东西。
火光映照下,隐隐约约的,他看清了那两件物品的庐山真面目。
圆滚滚的那个是一颗人头,刚斩下来,黏腻的鲜血还在往下滴。
面目狰狞,发丝被血污给粘着,紧贴在面庞上,已经看不出来了原本的容貌。
至于另外一个旗帜,如果不是他还没睡醒看混了眼的话,那应该是消失了很多年的云月骑的军旗。
顿时,他感觉到有一股热血从脚底板开始往上蹿,一直窜到了头顶上,眼前阵阵的发黑,但他依旧站的笔直。
仿佛在这面旗帜之下,若不把脊背挺直,都是理不容的事情一般。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