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钥匙即将插入锁孔的那一刻,门忽然剧烈的抖动了一下。
里面的慕慎行踹了一脚。
本来就心虚得直打鼓,衙差一下子就被吓着了,手上一抖,那钥匙就啪的一声掉到霖上。
看到这一幕的慕北不厚道的笑了出来。
伸手一扯,将正手足无措的衙差,扯的朝后踉跄了两步。
这下离门的距离更远了。
紧接着,慕北脚一伸,钥匙被踹了老远。
衙差瞪大眼睛,搞不懂这是什么操作。
只听她一笑,道,“哥,你把钥匙踹没了。”
里面的动静一下子停下来。
可以听见沉重压抑的呼吸声。
“你什么意思?”气急败坏的怒吼。
慕北不咸不淡,笑得跟花儿开一样。
“没什么意思,就你就自己把门给踹开吧!我们就先走一步了。”
拍拍衙差的肩膀,“不用理他,肝火旺盛。”
继而看向摄政王,“王爷,这边一时半会儿也提审不了,不如我们先去领那几个亲卫那儿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消息?”
摄政王点点头,目光玩味,“你这性子,倒也不知是随了谁?”
分明是好意,偏偏过了她这一张嘴,就能把人心里所有的感动都给抹杀掉。
慕慎行受了伤,她把人给锁里面,明显是顺水推舟地想让他休息一下,给自己疗疗伤。
毕竟,这一路奔波,他又是骑的马,颠簸更甚。
刚才还这么大力的踹了门板儿一脚。
身上的伤口肯定都迸裂开了。
不及时处理是会留下暗赡。
但是吧,就慕北这话的态度和辞藻……
如果他是慕慎行的话,一定想拿起把斧头,千里万里的去追杀这个嘴里带毒的家伙。
分明,他那皇兄皇嫂都是挺正经一个人,怎么就能生出来这么个闺女儿?
莫不是还物极必反了?
慕北笑了笑,没回答他。
秦林听得云里雾里索性没有开口,仿佛纯粹一看客。
老南阳王却是连打了好几个呵欠,问:“喂,子,你们这个课战役馆里面还有没有空房间给老头子,我安排一个,这一路上可累坏了,这把老骨头都差点给抖散了,要歇会儿。”
衙差面带询问的看向慕北。
其实按理来,在这里,他所知的,身份地位最高的分明是摄政王。
但不知为什么,他却隐隐感觉到真正做主的是慕北这个新上任的大理寺少卿。
看着年轻,乳臭未干,但实际上却不容觑。
慕北点点头,“给他安排一间上房,好生伺候着。”
然后顿了顿,问:“秦相是否也去歇歇?”
这里的一些人都几乎是一宿没睡的,由于秦远的缘故,秦林更是好几都没合过眼,神经一直紧绷着,再这么下去身体肯定会吃不消。
秦林看了他一眼,摇摇头,“不是让我来看着你的嘛,我自然要随时随地跟你在一起,免得你背着我搞什么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