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放心,奴婢记下了。”落雪点头应了是,白望染才算是安了心,跟着进了屋去。推开门时,却见皇后正拿着一件毛领披风,看得笑脸盈盈。
听闻耳畔一阵脚步声,皇后抬起头来,见是白望染便甚是高兴,连忙伸手将她招呼过来,又把那手中的披风递到白望染眼前,脸上的笑容更是如孩子一般:“染儿你瞧,母后半月前找绣坊做的毛领披风,今儿终于做好了,你瞧瞧,这做工如何?”
白望染结果那毛领翻看了几下,手上立即便被闷出了汗来,惹得她不得不借故把这东西又还回皇后手上:“这披风实在是精致,料子也足,这针线一看就是咱们宫里的绣娘做出来的。只是儿臣不知,如今这烈日这样烧人,母后备这一件又长又厚的披风做什么呢?”
“这披风啊,不是给母后自己备的,是给你的夫君备的。”皇后从白望染手中接回那件披风,还不忘调侃几句,直惹得白望染脸上红一阵儿白一阵儿的。“他这人就是没分寸,当时出征前,愣是倔着这场仗不过一二个月便可凯旋,一件厚衣裳都没带去。前两日又特地来信,如今形势不好,恐怕年底才能回来,拜托母后给他做两件衣裳送去。”
“年底?”白望染惊得瞪大了眼。“一月海深居内陆,待过了夏季,便是连冬也没有的。这般气候,阿潋尚且年轻,身子康健硬朗,定能挺得过,可爹爹他毕竟年事已高,如何撑得住……”
皇后好似早已猜到一般,莞尔一笑,将手中的披风叠好,交到一旁的落雪手郑眼神却不忘看着一旁的儿媳,道:“好孩子,母后知道你是个孝顺的。你且放心,你阿姐已经备好了几件厚衣裳,过几日朝廷输送军备时,这几件衣裳便跟着送去战场。这事儿你不用担心,现下都已过了午时,咱们还是先用了午膳,其余的事儿还来得及。”
白望染这才想起,自己竟让皇后饿了半肚子,实在是羞愧得不知该从何处躲藏才好。落雪带着手中披风出了正殿传膳,才刚出门没一会儿,却又折回令内,身后还跟着一人,正是鸣鸾宫陈惠妃的随身宫女夜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