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慕栖拿着纸约的手顿住,抬起幽幽的长眸,微微一笑:“算是吧。”
“这样啊……”安梣低头沉吟,然后抬头一脸认真,“那你是头牌吗?”
席慕栖盯着安梣一脸单纯的模样看了许久,眯起眼眸,“怎么姑娘这是想照顾我的生意?”
小狗狗摇摇头,眨眨眼,“这样你不就是有很多钱吗?那能不能多给些我银两?”
“……不能。”果然是贪财的闯祸精。
小狗狗不放弃的继续讨钱:“你都已经有了那么多钱了,就多给我一些当做救济贫苦人民嘛!”
美人儿内心os:天生自带骗吃骗喝的本领,谁都可以贫苦,也贫苦不到你身上。
小狗狗:“金钱乃是身外之物,应当视为粪土,乃是俗物,所以我愿意替你承担这份俗气!”
美人儿:“……”
席慕栖忽然间有点同情相爷,真是难为他那般雅静之人承受这小人的抽风之苦。
就在席慕栖思索着要不要命人将这小狗狗扔出去亦或者打包送回相爷府时,房门突然被打开。
“主子!”身穿黑衣的男子大步跨前,衣袍带着一阵风迎面而来,而后看见瘫坐在床榻的凌乱小狗狗愣住。
小狗狗瞪大眼睛,视线飞快地在二人之间来回打量,倒吸一口气恍然大悟,将薄被的拢在身旁,朝着席慕栖道:“你……你居然、居然派人监视我!”
席慕栖挑挑眉,不予否定,对着黑衣男子轻声喝道:“出了何事,如此慌张。”
黑衣男子屈身拱手,低头闷声道:“因盐税减了一成,各盐商纷纷低价进货,如今已经埠口拥挤,因醉红楼半掩埠口通道,意欲毁楼。”
席慕栖长眸一冷,“查出背后之人了吗?”
“貌似是凌爷。”
“呵~”安梣轻笑出声,迎上那双横过而来的凤眸,淡了几分笑,“他自己现在都自顾不暇了,还得空来叨扰你,小黑咱以后做事动点脑子,好不?”
小黑:“……”
席慕栖何等精明之人听了这话自是推算出个大概来,只是对小人这自信的态度不解,“你为何确信不是他?”
“盐税此事不过半月之内的消息,盐商怎么会那么快就知晓。”安梣懒洋洋地窝在被褥里,“就算凌南弦是想趁此大赚一笔,即便他店铺再多也并非能包了这天朝所有的盐商吧,再者他何必要搞得如此沸沸扬扬,便宜了别人。”
席慕栖慢慢轻笑:“你怎么就确信他是第一个知道消息的人?”
安梣歪着头,眼底划过一道光影,唇角微勾,“因为这是我办的事情呀……”
一时寂静,席慕栖淡淡的眼波扫过安梣,眼眸微垂掩住深处的几分笑意,看来比想象中大胆……
“不过他们怎么敢公然动乱,怎么说此等大事出了问题也有人出来制止一下的吧。”安梣安逸地躺着,很是不解的小声嘀咕着。
“听闻茶楼烧毁那日,有人瞧见右相在茶楼前昏倒,而后数位朝臣拜访相府,却被告知右相已经外出办公,因此众人揣测……”
“什么?!”安梣打断小黑的话,皱着眉头从被褥里挣脱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