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场(2 / 2)耳鸣首页

水声停下,浴霸灯灭。翁敬在腰间裹个浴巾就出浴室,原本还情绪很高地哼着跑调的小曲儿,瞧见翁戒直接被唬得噤声。

他背后出了薄薄的一层冷汗,凑近了检查翁戒的脸,再抓起翁戒的手,掰开指头掌心朝上:全是细细长长的划痕,部分还在渗血。

翁戒拿沾了血的毛巾擦去卫生间镜子上的水雾,一张血迹纵横的傻脸愣愣地直瞅着他。

“栏杆?”洗澡期间听不清门外的声音,翁敬也只能想象蠢弟弟连滚带爬摔下楼梯的画面。

翁敬眼里的“你好蠢”实在是太过外露了,翁戒觉得自己回答什么都是坐实,模糊道,“大概是的。”

翁敬最后一次除锈上新漆还是在两年前,高一的时候。本以为翁戒不会像小时候那样大大咧咧的就没再打理过,哪会料到都快十八岁的人了还会……

那么一刹那,有点不想承认翁戒拥有和自己一样的脑子。

准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摔过跤,磕到头了。

在内心安慰过自己,他也不多说什么,上半身还光着就跑去客厅电视柜下面找棉花双氧水。

就算消过毒,也还是该去打破伤风针。

翁敬几下扒拉了碗里的饭,夺过翁戒的筷子就要喂他。

“……哥,我还没残废呢这不?”

“脑子也算身体的一部分。”

翁戒默默选择闭嘴,不去招惹最近阴晴不定的翁敬。

再次全副武装出行,竟是去医院。翁戒作为“残障人士”,被迫坐上了翁敬的后座。

走得匆忙,翁戒忘了戴手套。虽然有那么一丢丢怀疑这家伙是故意的,翁敬还是默许他把手钻进自己外套里。

翁戒起初老老实实抱住他哥的腰,可是手不自觉地就潜行到毛衣之下。隔着一层秋衣,翁敬隐约察觉到腰线上的肌肉在掌心随着每一次蹬脚踏而紧绷、放松。

好歹是运动社里泡过两年的人,腰侧肌肉比他鲜明是再正常不过的。那么小腹上、肚子上会不会有那种夸张的八块腹肌呢?手指忍不住摸索着去确认。

可能是被秋衣弱化,也可能是被冬日的膘掩藏了,他只摸到大致的田字,是个八块腹肌的雏形。

其他部分呢?

手指向上攀爬,他抚过薄薄的胸肌,轮廓分明。继而往上,两手分别隔着层布料触碰小小的凸起——翁敬掌着的车把手猛地一歪,翁戒飞快地抽出胳膊。

“再乱摸,”翁敬的声音透过口罩有些闷闷的,“把你甩下车我可不管。”

翁戒后半程都只敢揪着翁敬外套的下摆,明明是罪魁祸首,脸上却是副委委屈屈的样子。

他没有瞧见围巾的包裹之下,翁敬红透了的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