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魔性的抖腿,除去他哥还能是谁?看来传闻不假。
奇怪的是,盯久了他不觉烦躁,呼吸心跳反而随之平复。耳边传来飒飒声,频率极高,出乎意料地正好同耳鸣声中和。
右耳的声音更为明显,这回不用去找也知道声源在哪儿:他正不由自主地跟着翁敬抖腿,这飒飒声是贴着桌腿的布料摩擦,通过固体传声灌入耳中的。
即使是荒废了大半场考试,凭这份突如其来的宁静,翁戒还是风卷残云般写满整张答题卡。甚至还留下一刻钟时间去复查,基本把先前稀里糊涂填的题都重做了一道。
“距离本场考试结束,还有五分钟。”监考突兀地出声提醒。
翁戒单手托着腮,低头检查状,余光朝斜前方的座位瞄。
那人估计早早地就答完题,但腿还在抖,他一手撑着头,另一手拿着草稿纸翻腾。折纸明明该由两只手协同完成,可他单手操作也很娴熟。
他究竟知不知道我耳鸣的事儿呢?
单手转笔,频次和抖腿基本相当,翁戒在心底琢磨。
相比于数学,语文英语简直太过顺利。考完大三门的翁戒有点恍惚,第一次意识到考试是这么件轻松的事儿。
从考场回教室,路上就听到有人称他和翁敬是“抖腿双煞”,而且他还是加强版,抖腿与转笔同频。翁戒坐最后一排,正左侧还是空座,便纵这般,他任然影响到别人了。
脚下一顿,身边的人多朝前半步,回过头来疑惑地看向他。
“没什么,”他快步跟上,“田甜请我们看电影,等考完了有兴趣吗?”
翁敬翁戒出电影院,就近去银行,意外地发本月现户上只多出三千。
他俩这回没提前开溜,老老实实地待学校里等成绩。期末放榜,翁戒撑杆跳似的杀进年级前十,突飞猛进的气势把小徐都吓着了。
翁戒只觉小徐看自己那眼神,像极了感动中国颁奖现场的前排观众。
她明显是误会了什么,但翁戒并不打算解释,只得偏过头错开视线。
春节前一周,有只半人高的大皮箱被邮寄到家门口。收货人姓名写的是张云卷,兄弟两人瞧见,不约而同地选择保持沉默,无言地合力把它搬上三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