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场(2 / 2)耳鸣首页

翁戒重重点头。

“程念跟我说的……”不知怎的翁戒感觉受到了一记重击。

但这并不妨碍两人相看泪眼无语凝噎。

抓着文具悠哉游哉地晃过来看座位,被两人幽幽怨怨的目光一扫,翁敬:?

等试卷下发完毕,考场恢复肃静,翁戒才重新意识到自己面临的问题远远不是“看人抖腿会被吸引注意力”这个层面的。

开始了,开始了。寄居在他耳蜗里的,不知道是老鼠还是蟑螂的怪物,它开始了!

语文有阅读理解,英语有听力,他可以靠着这些撑过大半场考试。但数学就没辙了,从头到尾得拼个人意志力。

他盯着试卷出神,实际上半道题都没读进脑子。颈椎的弧度僵硬,支着一颗无力思考的脑袋。豆大的汗珠凝在鼻尖,接着一颗一颗砸向卷面。

为什么监考还不从椅子上站起来,在教室里溜达溜达?!

读题吧,读出声来,缓解一下,哪怕两秒钟都好。

目光聚焦在题干上,嘴唇还在犹豫着,监考就突然站起身,从讲台旁踱步到教室的最后一排。

还没来得及发出的声音堵在喉头,瓦解最后的希望。

他颓然地趴在桌上。答题卡只涂了半面,接下来就彻底是无脑状态任凭手带着笔乱涂乱画。

不论是啮齿还是口器,耳膜被啃噬的过程实在是烧心。右耳贴在桌面上,耳鸣声被放大,凝结成实质,如同一根打毛衣的长针插进耳道、捅破耳膜、穿过大脑、再捅破左耳耳膜。

这还不是个事儿,更折磨人的是这长针还一个劲儿地自转,生怕没把脑浆整得一塌糊涂。

我真是彻彻底底地完蛋了。

他无望得甚至不想去看题目,目光涣散地也不知在看什么。

映入眼帘的是高频次疯狂抖动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