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可以再来个红烧肉。”老管家建议。
“红烧肉会不会太腻了?”阿瑶轻声问。
老管家:“不腻不腻,好久没吃过红烧肉了,老太爷哪里会感觉到腻呢,做这个吧,听说还是你的拿手好菜,颤巍巍的红烧肉,肥而不腻,吸溜。”
“那就不好办了,我还准备烧羊肉或者扒羊肉。”阿瑶苦恼。“要是做红烧肉,就不做羊肉呢。”
“为什么不做,多浪费啊,裴朔那小子少爷和老太爷无肉不欢,要是肉少了,反而不美。”
“那就如你所愿吧,老太爷。”
阿瑶笑盈盈回道,“老管家”不经意嗯了一声,瞬间回过神来,她已经哼着小曲开始做扒羊肉,塞上羊肉没有膻味,羊里脊和羊肥肉一块用小火炖煮,清水没过羊肉,飘出肉香的时候也是它汤水沸腾之时,撇去浮沫,汁尽肉烂时出锅放凉切成长条片,一片片整齐码放在碗内,碗内预先已经垫着白菜和山药。另一头酱油、料酒、葱花姜末和花椒与鸡汤调和,均匀地浇在肉片上,在上笼蒸到酥烂,出锅时点几滴香油,立刻酥香四溢。
煨汤也在这个时候好了,莲藕和排骨在汤里各占一半,筒子骨和带着肥肉的排骨与九孔藕一块炖煮,一口咬下莲藕再拉开,藕断丝连的生动形象就是在此时出现,而汤浓厚醇美,还没下筷前,汤面覆了一层厚厚的汤衣,汤清甜,肉味全融入汤水之中。
最后炒一道菜就可以送饭了。菜,得是有绿叶子的菜,茄子之类的都不行,白菜在冬季是常见蔬菜,不过阿瑶在厨房还发现了芸薹,芸薹的叫法优雅,换个名字基本就能熟悉了洪山菜薹,亦或者是菜心。芸薹跟后世菜心不同,它的菜叶是绿的,而茎身是紫红色的,看上去有打蜡的光泽。
芸薹是越冬蔬菜,农历六月种植,十月便可收获,叶片和花都是甜甜的,阿瑶处理它也不是什么难事,简单煸炒,吃它爽口甜脆的原汁原味。
等阿瑶做完再回头,裴随隐早已溜走了,不过忍冬还在。
“送菜吧。”
“瑶柱姑娘,老太爷说希望你去送菜,也好在旁解说。”
好吧,听东家的。
侍从传菜,她跟在旁边,一路来到偏厅,顿时傻眼。
“”等等,这是什么情况?
阿瑶突然紧张。
偏厅不单单只有裴随隐和裴朔,开国侯裴正稳坐主位,他右手旁有一位端庄昳丽的夫人,夫人旁边有一个眼睛圆溜溜,脸颊还有几分婴儿肥,好奇打量她的小少爷,估计这位是裴朔的四弟?裴随隐坐在裴正稳的左手旁,再旁边就是裴朔。
一家老小都在这,要干嘛?三堂会审?面谈?
等等,这么多人,这几个菜够不够吃,要不她回去再炒两个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