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俺一定要试一试。”李汉琼打定主意,乱军中他要去突袭一下耶律休哥。
“你还是小心为上,”李继隆劝李汉琼,他是个细心人,消息灵通,“有消息说,耶律休哥其实是我们的一位熟人。”
“是谁?”李汉琼吃了一惊。
李继隆看了看李守节,有点欲言又止。
李守节说:“国舅爷,不用避讳我,那个人已经是大宋的敌人了。”
“听说,耶律休哥就是徐矜!”李继隆说。
“那就更好了,”李汉琼说,“杀了他,怕是可以封王呐。”
“你想得太远了,李太尉。”李守节说,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如果摆出八阵,必输无疑。
厽厼厽厼。“那就摆两阵吧,”李汉琼说,“俺统率一阵,李得臣带一阵,主将和监军在后面。”
“这我”刘廷翰现在非常被动,转向了李继隆。
若果国舅爷愿意承担责任,自己就好办多了。
“这是打败耶律休哥的最好机会,”李继隆说,“如果打败了,我愿意承担责任。”
“俺也分一半,了不起这个太尉衔还给官家。”
俩人这话一说,刘廷翰有了底气。
“就这么办!”
李继隆看了看刘廷翰:“我还有一个建议,如果耶律休哥真的是徐矜的话”
他看了看李守节。
“李得臣,你去诈降吧。”
李守节点了点头,他一直处于纠结和矛盾当中,他认为徐咏之为了自保而加入辽国可以,但是为辽国打仗,那就是大大的不应该,他背弃了和太祖皇帝的盟誓,而李守节则至今都认为自己的事大宋的忠臣。
如果和徐咏之相见,那就要用大义去问责他,然后干净利落地和他战斗,杀了他,或者死在他的手上。
“就算耶律休哥真的如民间所传,就是徐”
他差点说出了“徐大人”。
“就是徐矜,他也不是辽军主将,这个事情有风险,倘若被辽军将计就计”
“不会,”李继隆说,“韩匡嗣是个草包,倘若是他的大儿子韩德让也许不会中计,但是他是个老头子了,他总是希望通过更巧妙的方式去解决问题,这是老年人的弱点。”
“李得臣,派出使者。”刘廷翰下令了。
“是。”李守节领下了将令。
李守节犹豫了一会儿,最终决定自己去辽营。
“谨慎啊,得臣,”副将费阳谷对李守节说,“如果耶律休哥不是徐大人,你岂不是要死了么?毕竟辽国曾经给徐大人发丧,也许大人真的已经不在了。”
“我就赌他是,我还确信他是。”
“这太冒险了。”
“我想要见见大人,告诉他,我们可以去太行山落草为寇,要不去太湖洞庭山,总之,他不应该抛下自己的兄弟,去投奔敌国。”
“大人有他的苦衷,是皇帝把他欺负得太狠了。”费阳谷说。
“我要亲口听他说说。”李守节备好了马,直奔辽营。
辽军把李守节蒙住眼睛,送进了大帐。
“我家大人李得臣与耶律休哥大人有旧,交战的时候,将会以白旗为号,阵前倒戈。”李守节对韩匡嗣说。
“你家大人如何和耶律休哥有旧?”韩匡嗣问。
“乃是耶律大人的旧部。”
“你搞错了吧,”韩匡嗣笑道,“耶律休哥大人的兵马,都是我们辽国的精兵,哪有宋将?”
“我奉了我家将军的命令,要见到耶律休哥大人,单独说倒戈之事。”李守节说。
韩匡嗣跟韩德凝说了几句话,韩德凝下去了。
他把徐咏之引到大帐后面,帷幕之后,能够看到李守节。
“是我的旧部,”徐咏之说,“我可以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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