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忌凶陵川,南尸北荒(1 / 2)神赐〔天赐神缘〕首页

七月之夜,厉鬼行街。

执灯踏血,千郎鬼官。

苦等三百载的鬼少年。屠手阴尸王歧炤,腥风血雨苏晚迎。陵江案的尸杀凶者与现在忽逢的残尸姑娘……

这一列事件看似毫无关系,但其中又是疑问连连。

若是从秦家堡就开始去行凶的邪道者与这陵江案的行凶者是同一人或者是同修之人的话……

温涟等人也就太小看这位鬼道的炼尸者了。

能够在暗中捻控着一切的人,怕不是两三下就可以收拾的东西。

温涟与阿战小心谨慎地踏过君桐岸庄街道,四处杂物乱倒,茶招横折街路,卷席乱置,因此城过于诡异荒凉,温涟转头四探时,一个不小心差点被杂物绊倒。

好在身旁的阿战心灵手快,一把拉住温涟,轻声道:“小心。”才以致他不会亲吻大街。

大街之上乱七八糟,四处又毫无灯盏,而月光照耀之际也只能探清眼下道途,地上的杂七杂八也是窥探不清。

两人悠悠而不失谨慎地走过君桐庄的交街处,出了城。便来到了银陵川前岸。

银陵川岸桥处正建造着一座桥神大伯公小亭祠。

亭祠不大,但建造精美,红边绿瓷盖顶,四角微翘,两盏灯笼吊挂堂前两角,堂中正摆设一个红木神龛,香炉。

香支满炉,其放置两旁的油灯光亮,看此情景,应该在不久前有人渡过河,上过香。

走过桥岸,两人便来到了一座旧复新建的神庙前。

原本以为这银陵川会与君桐庄的荒城有得相提,但看此状况,这银陵川倒不似人鬼作乱的鬼城,就凭这‘南溟之殿’便可得知,这银陵川的求神百姓倒是不少。

走进殿门,四处皆明亮起来,殿内油纸灯笼与水油灯盏皆安置四处,一座高大佛像正傲立于殿堂正间。

阿战抬眼一看,见此佛像神态安祥,一袭战袍英甲,腰间佩剑,看起来威风凛凛。

看着南溟王的石像,阿战面带轻笑,戏声道:“这南溟王的殿庙可真为美观,观像精刻,香火足满。温兄可否知道这南溟王生前可是位盛名的救世者?”

温涟正将背筺放下,从中拿出红伞,闻此便道:“上古传言,南溟王是当年金莲悦子城的镇南王,城主之子。更是齐名的战神古将。可在当时城国叛乱之时,众军敌对,他为苍生而战,而悦子城而战。但奈何敌众我寡,终是不免难逃劫祸。如此所言,他确实是位救世者。”

随后,阿战随口道:“那与他齐名的人,应该也是位救世者吧。”

听此,温涟微思一下,道“同他被世人称之与战神镇南王齐名的战将是北溟仙督,莲将军。但北溟仙督在世人眼中却是可有可无的半仙神明,或者说是衰神鬼将也不毫过份……”温涟将背筺拿出的红伞放罢佛像座旁,且合手敬拜一礼,柔声道:“但愿如此吧。”

“那镇南王之子,可否是个好人呢……”阿战小声呢喃道。

镇南王之子……金莲悦子城的鬼胎邪者。

转过身,扬首柔视阿战,面带温笑的接着道:“此地已是君桐庄与银陵川的边境,阿战接下来是要往哪去?”

阿战站于温涟身旁,听此,便如若有所思又漫不经心叹道:“游荡吧,但听闻陵江案未解,那便前往银陵川一趟。”

温涟问:“一个人?”

阿战轻笑一声,他虽没有虎牙,但扬嘴含笑之际两颗尖牙露现,倒似……可爱之致,并道:“我虽不会武功与道法,但相信人生在世,富贵在天。所以生死皆都听天由命罢。”

温涟看着阿战,只见他一面无所畏惧之象,一手背拎着包袱,一手执着合闭的玄扇,真是像极了江湖逍遥才子,而若阿战真不会武功道法,在此地,铁定凶多吉少。

因此,温涟便道:“既然阿战也是想前往银陵川,探解陵江案之事。那……不如与我一道同行,我虽非奇能异士,但道法还是尚知一二的,若是突逢危险,也好献些薄弱之力。”

手中玩转的玄扇停下,阿战注视着温涟,一时之间,温涟竟不知你是什么意思。

只见阿战忽然向前走来,曲身与温涟平视,一面柔和而温声道:“若是温仙者愿意,那便是我的荣幸。”

俊朗的脸靠近在眼前,一双眼睛温柔注视,轻微扬起的淡唇溺笑,一时之间,温涟竟有些反应不过来。

未待温涟开口,阿战便已重新站直身来,只见他先转头望着殿外,接着便是移步走向殿门处,声道:“天色已晚,不如我们就先寻个落脚之处吧。”

见此,温涟从愣神之中反应过来,眨了眨眼睛清醒一下,但看阿战侧身站于殿门处,一袭金纹锦昂红袍,身材高挑而不消弱,乌黑的长发直垂,一条红色发带融于发间。温涟竟不免的感叹,这世间竟能逢遇如此俊朗的少年。

因阿战站于殿口,就像是在等他一般,温涟连忙将旁下的竹筺背起,正要迈步之际,忽然想到此地南溟之殿,镇南王的神庙。

又将竹筐放下,并从中取出三支佛香,对着座旁的油灯点燃,三拜之后,将其插入香炉,才重新拾起背筺向前跟上。

走出殿庙,二人便随着山道踏过岸桥,只见不远之处,灯光微照,便看见一座石门:银陵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