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姬言灏看呆了,他不禁心想,如果换做是他,他愿不愿意放下他的身份,自毁形象地背着她?
千斤大门两旁各站一尊奇异的青铜雕像,两尊雕像看似一样又不大一样,左边那尊人头蛇身,头上长着鸡冠,口吐蛇幸,面目狰狞;右边那尊也是人头蛇身,却是背对着人。
“这门要怎么开?”姬言馨和小虎两个上去摸着千斤大门。
刘玉奎说:“右边的神像是背着的,应该是把它转过来就可以了。”
姬言馨和小虎听了,抱着右边的那尊雕像,合力把雕像转了过来。谁知一转过来,雕像上的三只眼中源源不断地射出牛毛般的利箭。这些利箭就像火柴似的在空气中一划就着火了,变成了一支支火箭,朝众人飞射而来。
众人四下逃窜,各找掩护躲藏好。利箭还在嗖嗖地射出来,没完没了了。众人着急得要命,都没了主意。慌乱之中靳昌镇定下来,冷静地观察了一会,忽然灵机一动,回头对躲在身后的女孩说:“呆在这里。”边婧知道他要冒险了,拉住他的手,眼神异常坚定,竟看不出一丝软弱,说:“我帮你。”靳昌被她的坚强吸引,心中暖流涌起,干涩着嗓子:“不用,我一个人行的。”
谁知边婧主意已决,深深地望进男人的眼眸,笑着说:“你想变成筛子吗?就让我帮你吧,我没那么软弱。”
“好吧。”靳昌深知她的脾气,只好应允下来。
边婧忍着剧痛,甩出木铃铛,把所有的利箭都吸进铃铛内。趁此机会,靳昌飞一般地跑到那尊三只眼人头蛇身的雕像旁边,目光落在了雕像底座的一个圆盘上,研究起上面稀奇古怪的文字来。
那边,利箭源源不断地射出,全被吸入铃铛里,铃铛吸收得过多,达到饱和,突然砰的一声,铃铛爆破,无数利箭如下雨般从天而降,全数对着边婧。
“啊——”老王妃掩面痛呼,瘫倒在地。
然而边婧并没有这么菜,她急中生智,立马甩出金铃铛,一招“金钟罩”将自己罩在铃铛内。铛铛铛,无数利箭射在铃铛上,发出刺耳的声响。她躲在铃铛里面,心惊胆战得不行,生怕铃铛不堪一击,她被射成筛子死于非命。但金铃铛坚固得很,并没那么脆弱。
刘玉奎和姬言灏不约而同地出去帮忙,两个都是身怀绝技的人,刘玉奎的符箓特别厉害,姬言灏的利锥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俩人第一次合作,还算默契。可就算是这两个绝世高手也难以抵挡如此多的利箭的攻击。
“小伙子,快点啊!”刘玉奎战得有点疲乏,焦急地冲雕像边沉默不语的靳昌大喊,“快撑不住了!”
靳昌还在研究底座上的这个圆盘,圆盘酷似一只探测风水的罗经仪,由指南针、十道天心和内道组成。所不同的是,上面的文字稀奇古怪,从没见过。
耳边不住地传来催促声,他也很着急,汗水噼里啪啦地往下掉。罗经仪上什么都动不了,唯一能动的就是那个指南针。他伸手握住指南针,扫过罗经仪上各道的排列顺序,突然灵光一现,把指南针顺时针转三圈,逆时针转两圈,最后将针尖指向东南方。
利箭立刻停止发射,而身后的这扇千斤大门也轰然开启,浪般的灰尘滚滚而来。
姬言灏和刘玉奎收起了武器,其他人见危机解除,陆续走出来和他们汇合,个个紧张得直冒冷汗。而边婧也从金铃铛里出来了,收回了五只铃铛,低头望着手中那只破了个洞的木铃铛,心疼地皱起了眉头。
“孩子,你怎么样?没受伤吧?”老王妃过来握住了边婧的手。
“我没事,曾祖母。”边婧冲老王妃笑笑。
姬言灏一眼瞥见女孩的手上有道血痕,心细地掏出金疮药给她上药,关心且温柔地说:“是刚才被箭划破的吧?我真希望受伤的是我。”边婧有点不自然地缩回了手,背过身:“哦,谢谢啊。”一旁的老王妃终于注意到了姬言灏,好好地打量了一番,忽然目光扫过男人的肩膀时,倏地一紧。
男人的衣领大大地敞开着,露出了右肩膀上的半个双蛇胎记。
“你叫姬言灏?”老王妃问。
姬言灏笑:“是的,王妃。”
“不错,不错。”老王妃连连点头。
刘玉奎没兴趣听他们聊天,他径自去找靳昌,低头看了眼雕像底座上的罗经仪,惊诧万分:“难道这地府也信风水术数,也摆阵驱邪?”靳昌笑说:“所以这里面根本就不是什么地府。我猜,很有可能是哈格萨族的古墓。”
“你说什么不是地府!”老王妃不知何时怒气冲冲地来到靳昌面前,“简直胡说八道!难道祖先会欺骗我们不成?你若是不信大可以不和我们一起。”
边婧立即劝道:“曾祖母,您别生气,您答应过婧婧的。”
靳昌莫名其妙地被骂得狗血淋头,不由苦笑:“里面究竟是什么,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边婧附和:“对啊对啊!”
老王妃仍气得不行:“哼!你和他一唱一和的不管曾祖母了是吧?”
边婧委屈:“不是啊曾祖母……”
这时姬言灏过来扶住了老王妃的胳膊:“王妃,晚辈搀着你进去吧。”
老王妃立刻眉开眼笑:“好,好,你搀着我。”
俩人有说有笑地走进门里去,女保镖赶紧搀着老王妃的另一边,边走边时不时地偷看姬言灏一眼,心里打着小如意算盘。
其他人纷纷掏出手机打开手电模式照路。小虎耸耸肩,有意无意地嘲笑起靳昌不得老王妃的心,被姬言灏捷足先登。靳昌压根没放在心上,又重新背起了边婧,一步一个脚印地朝里走。
边婧为给靳昌报仇,回头对小虎说:“接下来你来背任河,他要是有个什么闪失本姑奶奶拿你试问!”
小虎看了一眼有壮又高的任河,心拔凉拔凉的:“怎么受伤的总是我?”
姬言馨趁机嘲讽:“干的好,婧婧。有人就是嘴太欠,需要点惩罚才行。”
刘玉奎笑笑,自顾往里走,并不想掺和进这帮年轻人的恩怨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