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声音就像油锅里溅了水,逐渐沸腾起来。
“嘿,这个女的还真是胆大,冯总都敢得罪!”一个身着抹胸上衣的女人低头说道“哎呀,能有多厉害,也就是乔以南养的小宠物而已”几个女人奸邪的笑声让人绝望。
“我听说她和虞氏集团关系不错啊!哎呀,不过也就是主人家听话的狗得人赏块儿骨头罢了,哈哈哈哈”几个女人七嘴八舌地小声议论着等着好戏开场。
一步步,咬着牙,撑着墙,愣是拖着假肢一样的腿,终于走到了门口
蓦地!眼前一黑,只觉得脖颈像被车轱辘碾过,混沌了……
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拎鸡仔儿似的,拽着她的手臂拖出去,双脚在地毯上杵着划过,浑身就像一滩稀泥浆,动弹不得,最终被甩在一间总统套房的大床上。
翟陆离联系了卿姚,晓得了虞念之去岐帆酒店是应酬,更要命的是:虞念之身边却没有一个人陪着!那一桌是什么人翟陆离心中有数。
“翟总……我们,我们来了念之小姐所在的包房,可是没人啊!”酒店经理急促地喘着气,手脚都不听使唤地发抖。
虞念之是被冯友成带起走了,这冯有成又岂是什么好惹的角色啊,那可是太子爷莫成潇的叔叔啊!保不齐到时候自己丢了乌纱帽还搭上一生好歹。
看着虞念之的位置没有发生变动,可是虞念之都不在包房内了,陆离晓得手机根本就不在虞念之身边了!好在这离岐帆酒店也就只有一公里了,“我告诉你,虞念之要是她出什么事,老子会杀人的!房间号!”
“我们不敢……0804,0804!”经理浑身的冷汗滴在眼睛里,辣得都快睁不开了,才胡乱揩了一把。
睁开眼,两眼黑黑的,很眩晕,几乎使出全身的劲儿掐住掌心,渐渐视线清晰,房间很昏暗,却不难看出奢靡,厚厚的帘布遮住窗户,透不过一丝儿气来,一缕缕白烟在黑暗处袅袅散去,接着一股呛鼻的烟味钻进鼻腔。
心里一下沉入谷底!她知道自己躺在了一张软床上。
虞念之不禁心里一紧,这个油腻的男人就像是一匹饿狼逗趣着受伤地猎物,慢悠悠地朝自己走来。
“你,你别过来!”念之朝他吼道,紧紧地抓着被单想要起身。
“哈哈哈,虞念之再风光还不是落到老子手里了,乔以南他救不了你,哈哈哈哈……”冯友成松着衣服大笑道。
“你,你要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只要你离开这个房间!”念之从床上爬起来,就像是撑着几百斤的皮囊一般累得人喘息。
看着虞念之微乱的发丝,因为一些酒精和药效的作用晕得她脸色红润,丰盈的双唇叫人欲罢不能,玲珑有致的身材,这可真是人间绝色啊!
“呵,虞念之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是个什么货色我不知道?”冯友成用手钳住她的下巴,因为恐惧她的眼里泛起了水波,当真媚眼如丝看得人更加心动。
“才出道几年啊,你的资源也忒好了点儿吧,娱乐圈可没几人敢得罪你啊!没事儿,你只要听话你想要的,我还不是都给你啊”男人粗糙的指肚忍不住在细腻的皮肤上磨蹭。
“呵……既然知道我背后有人你还敢这样!你得罪不起!滚开!”念之一只手打掉他放在下巴上的手,恨不得戳瞎他那双狗眼。
“你能有什么能耐啊,跟着我,啊……跟着我保你前途一片光明啊!”
“我是……我……”话都嘴边可是却没法说出口
我是虞氏集团董事长的女儿,我是翟氏集团翟陆离的妻子!可是,我却不能说出来!一滴眼泪从眼角边滚落出来,手紧紧地揪着床单,汗水将衣服死死贴着。
“你是我的哈哈哈哈……”说着他就像一头发疯的猛兽将坐着的念之扑倒
“放开我,放开我!”念之惊恐地嘶吼着,拼尽全力想推开他,可就像双手捶打着石头,而自己只是一条脱水挣扎的鱼!
“滚开……”念之反抗着他的狼性,眼泪和汗水将头发和脸颊混在一起,绝望地哭喊着,不断捶打着他肥硕的身体。
她的反抗叫他烦闷,房间里响亮的“啪”的一声,细嫩的皮肤上一下子显出红紫的巴掌印,嘴角冒着血珠子。
奸笑着,刚要扑上去,只听“砰”一声巨响,还不等人反应过来,冯友成像是被炮弹轰到墙边,就又被重重摔在窗户边,他根本还来不及还手,迎头就是铁拳过来,惨叫声在房间里蔓延。
虞念之刚才不知经历了些什么,他根本不敢想!五脏六腑都在燃烧,眼睛虬满血丝,红得滴得出血,一拳一拳砸下去,直到最后他声音越来越微弱,口鼻冒着紫红的浓血,眼睛两团乌黑的浮肿,鼻梁骨怕是早已断裂,整张脸已经血肉模糊了!
“翟总!”翟汐看他真的杀红了眼,这人也不能在这儿断气,赶紧叫人过来将他扯开。
翟陆离转头看着在床边瑟瑟发抖的虞念之,她眼睛被泪水泡得红肿,头发凌乱伴着汗水贴在肩上,整个人像石像,呆滞着只是紧紧地抓住胸前的被子。
翟陆离起身顺手将窗边椅子上的毛巾扔在那一摊血肉上盖住,来到床边,仿佛呼吸都是万千钢针插入鼻腔,“不怕,不怕……”将虞念之揽入自己的怀里,轻柔地拍着她的背,隔着衣衫都能感受到她不住的颤抖,脱下外套将她包裹住,抱了起来。
虞念之感觉到他将自己紧紧地贴在他温热的胸膛上,紧紧地攥着他的衣衫,淡淡地薄荷味让她慢慢回过神来,望着床边那血红毛巾毛巾下僵硬的身躯,她不想知道毛巾下是什么样子了,只听着他出房间门时冷冷地对人说道:“收拾一下。”
陆离将她轻轻放进车里,生怕稍微用力就碎了,喉咙滑落了一下吞下眼泪,却又把她抱得更紧了,恨不得融进自己的骨血里,她的眼泪一滴滴砸在他的心口上,最后形成一团水渍。
“没事了,没事了”不断拍着她的身体,眼睛变得湿润了。
念之觉得身子就像落入冰窟里,渐渐才有了知觉,半晌才发出嘶哑的声音,“陆离!”紧紧攥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