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赶紧上前劝阻,审案还得一步步来,不可如此草率。卫汉王听罢,重新击响惊堂木,开始二审管里之案。刚要让林狗狗来主持本案,却发现那小子居然不见了。也不知其搞什么名堂,只好交由崇祯来审讯。
崇祯领命踱步来到堂中,望着下跪的管里道:“管大人,本案你有何话说?”
管里一脸憔悴道:“哎~无话可说,我已全盘交代,此案正是我犯。”
卫汉王听罢跳起老高道:“犯啥犯,你憋说话,来来来,你上来陪俺喝茶。”
崇祯暴汗,对卫汉王暗嘱道:“管大人还在审理之中,此做法不妥。”
卫汉王无奈道:“好吧好吧,你快审,俺已命厨子忙乎起来,准备大排宴宴。”
崇祯哭笑不得摇摇头,话锋忽转厉声道:“管二何在!”
堂下候着的管二闻听此言立马上前叩拜道:“草民管二在此叩拜大王及众位大人。”
崇祯笑眯眯盯着其道:“你该浮出水面了吧。”
管二一愣道:“崇大人何出此言?”
崇祯朗声道:“瞒天过海、将计就计、嫁祸于人,招招高明的很呢。”
管二摇头道:“草民实在不懂崇大人在说甚。”
崇祯笑道:“其实你心里非常清楚。好吧,且由我来讲故事……”
卫汉王插话道:“大胆管二,虫虫说你有罪就有罪,来人!把他拉出去砍了……”
管二吓尿。
崇祯上前阻止道:“别砍别砍,大王莫急莫急,且听我把话说完。”
卫汉王坐稳道:“好,你说吧。”
崇祯清清嗓子道:“我们先来说说管里大人和死者客云来佟掌柜的关系,他俩的确是有来往,为何有来往呢?管大人是为了替人报恩!”
在旁管里猛然抬头惊诧道:“你怎知?”
崇祯笑道:“管大人莫惊讶,一会儿自会解答。”
管里默然。
崇祯继续道:“管大人是替人报恩,却未想客云来掌柜却是豺狼虎豹,不仅不感谢,且还不断索取,胃口越来越大,大到无法满足之地步。管大人终于厌恶,打算不理不睬,那掌柜却始终以旧事为借口不断相逼,最后逼得管大人杀心陡生。”
管二插话道:“那与草民我有何干?”
崇祯笑道:“别急别急,你马上就要出场了。刚才说到既然要杀人,必定要找寻做事的人,此事不可能由管大人亲为,于是指派跟随了多年的心腹管二出马。经多方找寻,他终于寻到一江湖地痞,就是那日堂上潜逃的青衣农夫!想那管二是非常有心计之人,想借此嫁祸于管里大人。于是他先安排青衣农夫学习口技,将‘管里无道’这话学得惟妙惟肖,真假难辩。等一切准备妥当之后,杀手诱惑死者上到三楼楼顶,自己发音‘管里无道’,让所有人都误以为是掌柜说的话,而后狠心将其推下,头触地毙命!”
此话一出引得现场哗然一片。
崇祯又道:“诸位难道不好奇两点疑惑么。其一、为何要让死者坠楼死于大街之上;其二、为何要选在三楼顶楼顶。”
卫汉王着急道:“对咧,这是为何?”
崇祯笑道:“让死者死在大街上是为了引起轰动,诸多人证亲耳听到‘管里无道,管里无道’这话,似乎就可成为板上钉钉的铁证!关于第二点,上了楼顶,从角度而言根本看不到发生何事,凶手如何作案,于是乎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了。”
管里听罢大惊道:“管二你这样做是为何,究竟为何?”
管二慌道:“主人莫听崇大人一派胡言,此话纯属编造,不可信,不可信。”
管里眼神忽黯然道:“就算如崇大人所言,可此案主谋毕竟还是我,终逃避不了干系的。”
崇祯笑道:“喔,莫非真是管大人所指示么?”
管里疑惑道:“此事难道还有假么?”
崇祯淡笑道:“我记得与管大人的交谈中,大人曾透露过反悔之意,想阻止此案的发生是吧?”
管里茫然点点头。
崇祯道:“那就对了,你让管二去阻止青衣农夫做此事,可管二听了吗?其实他根本没听,反而催促杀手赶紧实施犯案,于是乎一场瞒天过海的案件就此发生了。可怜的管里大人一直被蒙在鼓里,以为是自己阻止不及时而酿成的惨剧。”
管里听罢瞠目结舌。
崇祯接着道:“为了方便大家理解,我把案件顺序梳理一下。佟掌柜讹诈管大人,大人本想除去那歹厮,中途却反悔,命家仆管二阻止青衣农夫犯案,可管二心存歹念,不仅不阻止,反而还将计就计催促凶手快速解决掉佟掌柜,管大人以为是阻止不及时所酿成的惨案,于是一切罪责就顺理成章的由管大人来背了。”
众人惊诧,纷纷把愤怒的目光投向管二。
管里身子一歪跌倒在地,呆呆看着管二道:“你,你,你这究竟为何?”
此时管二憋红了脸,表情漠然道:“崇大人言辞凿凿,可正所谓捉奸捉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