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贼拿脏是吧?”崇祯抢话继续道:“好,就给你脏!来人,将人带上来。”
话毕,就见数衙役抬着五花大绑的青衣农夫来到堂中,直径放在管二面前。管二见状吓得是魂不附体,哆嗦连连。
崇祯指其道:“诸位且看,此人眼熟否?他就是那日堂上露陷潜逃的案犯!为何全城搜捕找寻不到他,只因他受管二帮助躲在管大人家中,众衙役自然找寻不到。”
全场又是一片哗然。
崇祯又道:“你且交代是如何被我等抓回来的。”
青衣农夫畏畏缩缩道:“我在管二的帮助下藏匿草车中混出城,而后携带酬响潜逃,哪知竟碰到山贼,不仅将银两抢去,还被打断腿,只得流浪乞讨,却未想碰到你们,于是就……”
崇祯看着管二笑笑道:“你有何话说。”
管二耷拉脑袋低头不语。
青衣农夫抬眼看了看管二,虚弱道:“管二,你就认了吧,我已全招了。”
管二就觉眼前一黑,身子一倒昏死过去。众衙役赶紧上前将其扶起,灌水掐人中,折腾好一会儿才将其弄醒,睁眼之时整个人已无血色,脸色苍白之极。
管里痛心疾首道:“管二啊管二,我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至我于死地。”
管二听罢沉默良久,忽又狂暴大笑起来,震得堂上积尘飞扬,瘴气连连。
管里又道:“你说句话呀,你我虽未主仆却情同兄弟,这样做究竟为何?”
管二收起笑声冷冷道:“为何?当然是为己!俗曰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吾亦如此。我本是一富有理想的谋士,只不过生不逢时,四处投奔四处碰壁。十多年前与你相遇,言谈举止间隐隐觉得你日以后必有番作为,于是乎我就定下了借你肩膀攀登高枝的计谋。先委身当你随从,鞍前马后服侍,待时机成熟再将你除去,取而代之!”
众人听罢震惊无比,好有城府的心,好可怕的思维。
管里流泪道:“可是,可是功名利禄就如此重要么?”
管二闻言哈哈大笑:“笑煞我也,不重要你忙碌许久是为何?休再虚情假意,成王败寇的道理我比任何人都懂,来吧,我认了,此案正是我所为!”
崇祯朗声道:“管二,你认罪了?”
管二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道:“认罪!”
崇祯正色道:“好,爽快!大王该您定案了。”
卫汉王一愣道:“啊,又该俺来咧?”
所有人都点点头。
卫汉王眉飞色舞道:“终于等到这一刻咧……”说罢拿起惊堂木欲拍,哪知太过激动手未拿稳,惊堂木飞将而出结结实实砸在管二印堂之上。
卫汉王见状大笑道:“嘿嘿,这叫爆印(报应)!。”
众人哄堂大笑,纷纷鼓掌喝彩。
侍从捡起惊堂木交回卫汉王手中,他猛得一拍大声道:“天理昭彰,公道自明,客云来酒楼佟掌柜坠楼一案现已查明,系狼子野心管二伙同雇犯共同行凶所为!此案影响恶劣,若不从重处罚难服民怨,本王亲定,将此二贼押入死牢,秋后立斩!”
众人纷纷鼓掌叫好。
却只有管里一人倒地叩拜道:“臣管里恳求大王陛下对家奴管二法外开恩。”
卫汉王还未答话,管二却站起身来冲管里啐了一口痰道:“谁要你求情,呸!”
卫汉王立马怒道:“拉下去,快拉下去。”
衙役一拥而上,将管二和青衣拖拽下去。
崇祯上前拍了拍管里的肩膀安慰道:“大人讲义气也得因人而宜,若对不讲义气之人谈义气恐怕枉费感情。”
管里深深叹息点点头。
重要环节终于来到,卫汉王把惊堂木拍得巨响,几乎吼着道:“管里无罪释放!哈哈。”
在场所有人欢呼雀跃!
这边刚结束,忽听门外一声高呼“我来也。”就见人群之中挤进一人来,此人头戴异形状大帽,身披斗篷,口叼烟斗状小木棍得意洋洋而来,不是乔装打扮的林狗狗又是何人!
卫汉王见状一楞:“犬犬,你又装那磕烂刀儿什么茅丝作甚?”
林狗狗神气道:“当然是为了断案。”
卫汉王笑道:“案子都定案咧,还断啥咧。”
林狗狗懊恼道:“啥?都定案啦,靠!我白忙乎了。”
众人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