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还敢嘴硬!”几声鞭响,她忍受不了疼痛,哭得满脸泪水,她道:“岳飞,该杀,该杀。”
“迟早是要死的人,我们顺着官家的意思杀你,你却让我们二人生生世世受辱,若在重来,我再杀你千次万次!”
“啊!”王季然徒然醒来,惊魂未定,枕头已经湿完了,喃喃道:“再杀,再杀。”
“娘子,你怎么样了?”小棠忧心忡忡,王季然还在流泪,她狠狠拂开泪水,说道:“小棠,替我准备纸笔。”
她强撑着身子,到书案边写了一封信,之后交给小棠,说道:“拿去,让宅老交给刘五郎,要快。”小棠接过信,小跑出去了。
没多久,她的另一贴身婢女梨儿欢快地跑进来了。
“娘子,娘子,探花郎已经派媒婆上门说亲了,婢子看,娘和郎君似有动摇,这可是哎!娘子,娘子,你怎么了?”见王季然咳嗽不止,她扶住她,说道:“大喜的事啊,府里上下知你和探花郎感情深厚”
没等她说完,王季然便道:“跟太君和爹爹妈妈说,我不嫁!”
连日的噩梦让她心有余悸,她被折磨得失去理智,哭道:“我不嫁!会死的!真的会死!”
梨儿大惊失色,扶她坐好,道:“娘子为何要这么说?”
“梨儿,你让太君她们再等半个月,再等半个月就有答案了,在这期间绝对不能松口!”王季然的指甲紧紧扣着床板,差点扣出血来,她大喘两口气,说道:“也不能答应何栗的求娶现在不能嫁给任何人!”她抬眸,紧紧抓着梨儿的手臂,说道:“去啊!快说!不然我就死给他们看!”
梨儿被惊出一身冷汗,跌跌撞撞地跑走了。
心口还隐隐作疼,王季然倚着床,神情凄苦,喃喃道:“我命休矣,我命休矣。”
另一头,秦方氏和王仲山都急匆匆地走过来,边走边问道:“怎么又换主意了?既然她与那人感情深厚,我们也不做那恶人,她不是对他情根深种吗?怎会拒绝求娶呢?”
秦方氏原本因为女儿坠树一事对秦会之非常不满,但秦会之上门时态度恳切,而且说不管十三娘伤势如何,他都要把她娶回去,以后也只会有她一个妻子,当时所有人都感动了,恨不能马上让他二人喜结连理,可现在王季然临阵变卦,让大家很是头疼。
梨儿眼含泪光,哽咽道:“自从坠树后,娘子从没好活过一天,白天夜里总是哭,还常说心口疼。”
“怎么不早说?”王仲山大喝一声,梨儿抽抽搭搭道:“娘子不让吐露半句,她,她说她大限将至,不愿拖累任何人,也不想你们伤心,死了后,一席子把她卷了扔野外去,省得丢人。”
“说的什么话!”王仲山捶墙,好一会儿后,他道:“都是秦会之这狗崽子害的!”
“院子回某屋子拿刀来!”说罢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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