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秉成靠站在一旁，望了望面前那位名为钟文的巡捕员的侧脸，微微折了折眉头，心里闪过一丝紧张，再这样下去，恐怕会就穿帮了。“这位爷，我瞧那照片上的人是个青年，你再看看我和我师父，一个中年与一个青年。这怎么看也不像啊？杨先生，你说对吧？”说着说着，他转过头看向了杨辉，眼眸里闪过丝丝亮光，分明就是要告诉他想想解决的办法。要不然他们也只有落在容湛或是司徒旭然的手中。

这一声，恰恰打破了这一室内的平静。老李稍稍眯了眯眼睛，上下打量着他，“杨哥，这小子，我看着就不错啊。倒是有几分随机应变。怎么，也想跟我讨价还价？嗯？你以为这里是菜市场。是不是那范忠，可不是你说了算的。”后面的语气，加重了不少。他敛起了面上所有的表情，见叶秉成愣了住了，又添了一句，“我瞧着你这样子甚是眼熟，该不会你就是那范忠？！”

叶秉成语塞，只是望着她。瞧着他那眼神，分明是故意的，偏偏却容不得叶秉成反驳。他摸了摸后脑勺，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反倒是身前的范忠在背后冲着他直摆手，示意他别再多说。

“哟，老李，你可别吓唬我啊，这公寓上上下下，我可清楚的很。这小子怎么看也就十多来岁，是奉城洛易那家伙远房亲戚的一个表弟吧。这位老师傅，已经在这里干了五六年了。”杨辉笑着说道，分明是把老李的话当成了玩笑话，一一给他解释着这两人的来源，更是拍着胸口担保着。

“这，这，小子是洛先生的亲戚啊，那你刚才怎么......?”后面的话，老李并没有道出，听着杨辉的话，甚是诧异。

“我这不是想给那洛易一个下马威么？我治不了他，总不该连他的亲戚都治不了吧。”这样说着，杨辉有些讪讪然，干笑了几声，“老李，你可别在他跟前说这事啊。”

“行，行我不说。”当然不说，那洛易是个大忙人，怎么管得了他这种小人物。老李心里这么想着，当然并非是故意诋毁杨辉，在旁人眼里，洛易是司徒亮的得力助手。“可，这该看得还是得看，毕竟职责所在。我这也是怕有些人故意坑你们。要想知道啊，那范忠狡猾得很。”话完，他给那边的钟文递了个眼神，示意他赶紧办事。

“诶，老李啊，你还信不过你杨哥啊？”杨辉苦笑了一下，这该说得，他都已经全部说了。眼前的这一关恐怕是不好过了。他心中忐忑，目光片刻不离范忠的身上，自是想那钟文动作快些，模糊些。

立在一旁的范忠自是不敢动，单一只眼看向了那步步逼近的人，眼色慌了一下，紧了紧手掌，终是忍下了手中的动作。心里盘算了起来，逃不过啊。听着那老李的话，那司徒旭然的人分明已经把公寓包围得密不透风，他即便是插翅也难逃。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人站在了他的面前，神色黯然。

“你这眼是怎么回事？”钟文站在了离范忠一拳外的地方，背对着杨辉他们，怔怔挡住了两人的视线，他手里捏着那张照片，细细地看了范忠几眼，拧着眉头，问了出口，指尖不时地轻轻点了点那照片，像是在一一比对。

“我这从小就这样的。以前被一棍子弄得，刚开始没当回事，结果等再治时，那个西洋医生说已经晚了。”范忠轻声说着，话里净是惋惜，仿佛当日的场景依旧历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