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好消停点,不然我可不保证她会发生什么事情!”秦安远知道小胖子已经偷偷摸摸搞了不少次化学实验,听说研究最成功的就是汞毒。
至于小胖子为什么会研究这个东西,秦安远没给季洛璃说过,季洛璃也不清楚。所以只当秦安远的那句话是一种愤怒。
不管私下两人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况,明面上大家还是得演一场。所以从头到尾,所有马车上的人都下来了。
“娘!”陆文博本来是最为欢快的一个人,一路小跑到自家娘亲面前,亲昵的撒娇。靖远侯夫人点了点他的额头,声音里有意思不易察觉的伤心,但脸上还是带着笑容。
“都已经长大了,还这么撒娇,不怕别人笑话啊!”
“不怕不怕,他们只会羡慕我有一个这么好看、温柔、善解人意的娘亲的!”陆文博才不管的,“娘,不是昨晚说好今天不用送别的呗,怎么还来了?”
“你个傻小子,今天是你第一次出远门,而且还没有爹娘在身边,只有你一个人,你让为娘的怎么放心的下啊!你从小......”眼看自己娘又要开始老生常谈,陆文博赶紧插话打断。
“娘,也不是很远啊,从长治县到咱们府上,骑快马也就一天的时间。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练习马术的,到时候,我每个月都回来一趟!而且我还和小雀在一起,吃穿住行您都不用操心,这将近一年的时间我不是把自己也照顾的挺好的嘛!”陆文博驶出浑身解数说服自己的娘。
他这趟出门是他爹亲自点头应允的,他娘心里一直不同意、不舒服。他可不能让他娘突然之间采取什么强硬的措施把他给拉回去。
“你呀你,放心,你娘我不是不讲理的人。既然已经应允了的事又岂会轻易反悔。只是舍不得你罢了。我也不指望你每月辛辛苦苦的奔波一次,三五个月回来一次,让娘看看你,知道你平安健康,为娘的也就心满意足了!”
靖远侯夫人在这将近一年的时间里,亲眼目睹了自己的小儿子从一个浮躁的小童变成了现在这个有计划懂事、认真学习的少年,正因为见到了这样明显的变化,所以才能强压内心的不舍,同意他跟着几个年龄不大的孩子一起走。
这边陆文博和他娘上演依依不舍,那边小胖子和他继母之间的氛围却是尴尬的要死。
“你父王又带人出去了,叮嘱我送你一下。”平南王王妃看着小胖子的脑袋顶,轻声说道。从远处看还真是一副柔弱慈母的样子。
“我知道,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母亲不用操心!”小胖子平视前方,目光其实并没有一个焦点,只是敷衍。
“嗯,我就知道。你已经长这么大了,而且在外面也都来两年时间了,肯定能照顾好自己的。你父王就是瞎操心!我以为你们已经走了,没想到这才开始出发啊!”没两句话,她就已经懒得装样子了。
“那还真是抱歉,让你赶上了这么尴尬的时候!”小胖子也不装了。
“呵呵,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真是不懂事!”女人拿着帕子掩着嘴角,嘴里发出笑声,眼睛里却什么都没有。
“我走了,整个平南王府就是你的了。高兴就高兴。我不惹你,也不希望你再拿你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恶心我。咱们两离的远远的,彼此互不干涉。我呢,不影响你的荣华富贵,你就应该安安分分的伺候好我父王。我人虽小,但好歹也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再怎么说我也是我父王唯一的嫡子,所以,我的意思你懂得。不然的话——”小胖子实在懒得应付这个虚伪的女人,威胁了两句,抱了抱拳,“母亲,我走了,你请保重!”转身毫不留恋的离开。
“这个混蛋、臭小子,还真以为我不敢拿你怎么样,哼,等我生下孩子,这个平南王府还指不定谁当家呢。我看你怎么得意!”平南王王妃拧了拧手上的帕子,咬牙切齿的低声说道,但是脸上还是带着那几乎完美的微笑。
“王妃,消消气!大夫说过,您现在最近忌怒。咱们从长计议,从长计议,以后有的是时间收拾他!”王妃的贴身大丫鬟赶紧劝说。
季洛璃这边也和悯冬还有江秀儿说好了离别的话,接过了她们各自赠送的礼物,这才依依不舍的登上了马车。同时队伍里还多出了另外一组人马,正是说顺路游玩的景纤纤和景迁西。
“出发!”长长的队伍再一次热热闹闹的踏上了路途。
“小胖子那个继母到底搞过什么鬼?我看小胖子见完她之后,整个人看着都不高兴了,抑郁了的样子。”季洛璃知道秦安远和小胖子有事瞒着自己,可没想到这两人之间已经到了一个水火不容的地步。
“都是些糟心事。不提也罢!”秦安远不想季洛璃沾染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可是我想知道啊!而且对于宅斗这种事,我们女人应该更擅长吧!再说了,你和小胖子是好朋友吧,我和小胖子也是好朋友,他就像我的弟弟,弟弟被欺负了,我这个做姐姐的能忍?真真的能看着不管吗?”季洛璃双手抱胸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