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喝酒没气氛,今天我带你去个好地方。”杨文杰扭头,笑呵呵地说道:“若颖妹妹,带你相公出去喝酒,你......没意见吧?”
“我能有什么意见,有孔大小姐管着,谅你也不敢带我相公花天酒地。”陈若颖微笑道。
杨文杰垂着头,默默地踏上了马车,林宇飞笑而不语,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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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盏茶的功夫,四周的人潮慢慢减少,马车来到一处幽静的路口,与那喧闹之处也就隔了一条街的距离。
林宇飞站在路口,抬头望着眼前的二层楼,双眸一亮。
一棵参天大树从这座楼后面拔地而起,树荫成片从上探出,却并没有遮挡住楼身,而是形成了自然的屏障,稀稀疏疏的月光洒下来,落在小楼雅致的窗棂上,独有风雅,而对面则是碧波荡漾的西湖。
两人走上二楼,临窗而立,月光笼罩下,湖水波光潋滟,令人心旷神怡。
“想不到湖边还有有如此雅静之地。”林宇飞含笑道。
“兄弟,这里可不是寻常人能来的。”杨文杰神秘兮兮道:“这里来的人非富即贵,话说前朝苏轼常年在此饮酒作诗,那首“淡妆浓抹总相宜”的诗作就是这里写的。“
说着杨文杰指向墙上挂着的诗句: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林宇飞诵读完有感而发道:“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
苏轼对西湖的评价,起码800年中无人能超越,林宇飞自语道。
“怎么想到找我喝酒?”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林宇飞不相信杨文杰毫无缘由的请自己喝酒。
“兄弟,最近大哥诸事不顺啊。”杨文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这几个月西北商路不通,货出不去,这是其一,其二就是我的那家瓦肆开业没人气,我都怀疑能不能坚持到年底。”
“兄弟,我知道你有本事,帮大哥出出主意。”杨文杰举起酒杯道:“另外朝廷下个月会放开铁矿开采,我知道开矿炼铁你都精通,这种赚钱的机会我们一定要抓住。“
林宇飞痴痴地望着杨文杰,目光灼灼,他短短的几句话信息量很大啊。
“文杰兄,商路不通是什么原因?暂时的还是要持续很多?陆路不通能否走海路?瓦肆没人气的原因你调查过了吗?”林宇飞一连抛出了四个问题后,杨文杰眼睛瞪得大大的,悬在嘴边的那杯酒迟迟未饮去去,最后还是放回了桌面。
杨文杰略微沉吟道:“据说燕国跟西陵要开战,西陵怕有奸细混入就将商路封了,我做的丝绸瓷器生意大都是走陆路,只有两成不到是走海路。至于瓦肆没人气,那原因太多了,或许跟开张不久也有关系。
“至于西北陆路急也没用,只有想办法多走海路,瓦肆的话明天上午你来北山街支号找我,一起去看看。”
“兄弟,那开矿的事你怎么看?”杨文杰望着林宇飞,满眼希冀。
林宇飞看出杨文杰真正在意之事是开矿,沉吟片刻道:”开矿那是大生意,我得回去问问父亲。“
“那必须的,我们两家一起做这个事肯定能成。“杨文杰信心满满。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见夜已深,分手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