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武被陈大彻打断，气哼哼地一字一句道，“我、是、说、他、死……”

“你吞了无涯的金丹没事吧？”张小明突然关心地问道。

小武猛然想起，大惊失色，“不管你们了，我去吐一会儿！”

他干呕、挖嗓、捶腹，无果后又化成蛇形，打着结从尾巴往前撸，看来当真是嫌弃的不行。

无人打扰，张小明似是松了口气，“我有师父了。”

他开心地念叨着，“我有师父了，我有师父了，我有……”

陈大彻饶是多年看惯生死，也已是与沈罗斌一样泪流满面。“好徒儿！以后你就是我茅山罗字辈真传弟子‘张罗明’。”

张小明似乎在念叨自己的名字，又似乎是安心地笑了，齿骨张合了几下，红白相间的液体从颅骨骨缝中渗出，手骨垂落。

半晌，陈大彻喃喃道，“小斌，帮你师弟收殓下，带回宗门超度安葬吧……”

陈大彻心情沉重地亲自背上行囊，那是小斌的法袍裹成的简易包裹，里面承载的是他刚收的小徒弟的骸骨。

小武双手垫在后脑，慢悠悠地在前面引路，不时回头看一眼，那意味深长地眼神看得沈罗斌毛骨悚然。

矿道漫长，行了一会儿，沈罗斌终于按捺不住，战战兢兢地问道，“小，武师叔，请问您在看，看看什么？”

“嘶嘶~看傻.子。”小武阴恻恻地说道。

沈罗斌咽了口唾液，“不，不是点心吗？”

竖瞳亮了一下，凑了过来，“嘶，别说，用你小子的血漱漱口，没准儿能把那个没牙老祖的恶心味儿去干净。”

“小武！”陈大彻在后方训道，“别吓小斌，这不是正派修士应有的说话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