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来介绍一下自己罢!我先说罢,我姓赵,名佰(mò),字仟佰(mò)。』那人取来纸笔,一笔一划端正地用浓墨写在宣纸上。
『所以这个字在这里读“mò”?……是什么意思呢?』阿白抿了抿唇,问道。
『田间小路……应该算是通假字?』阿佰笑笑,『你也可以读成“bǎi”,那么这意思便是军队。』
『是嘛……那么我叫您“阿佰”,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罢。』阿白点点头,看向阿佰。
『嗯,是的。』阿佰答道。
于是,阿白道:『那么该我介绍了是嘛……我姓白,名晴柔,字夕露。你可以叫我“阿白”。』
『好的,阿白。』阿佰笑。
……
随后。
阿白告诉了阿佰她的目的地。
阿佰点了点头,说,他也要到浦口那边去,这是正好的,没有什么麻烦。
……
漂了好几天好几夜。
——非常多的时光挥洒过去。
阿白也在这个时间里认真地看书复习。
而每天基本上都是在吃鱼。
——有水煮的、清蒸的、清炖的、红烧的、糖醋的、烤的等等……或者换种分类,有清淡的、香辣的、麻辣的、酸辣的等等。
阿白对阿佰的手艺赞不绝口。
当然,除了鱼,还有大米与咸菜。
阿佰告诉阿白,他知道要漂好久,而且一般并不会划到一般停下来到岸上去,所以便备好了一袋大米和一袋咸菜——这不容易烂掉。
于是到长江了。
阿佰把船停靠在河岸边。
阿白表示疑问。
『粮食嘛,总归是快消耗完了。』阿佰挠挠脑袋,解释道,『一般我是会备好许多粮食,然后到了快差不多的时候,还得上岸去买点回来。』
……
回岸后,继续着漂泊生活。
偶尔双方讨论下文学,也挺惬意。
……
到了重庆主城区的渝中区里——大名鼎鼎的朝天门码头那边。
『想去看看吗?』阿佰把船停靠在岸边。
阿白回忆起了一些事情。
于是摇摇头:『那也许是我不能触及到的——如果去了,或许我会自责。』
阿佰笑:『虽然不知为何事,但去看看罢。也不是任何事都那么巧地碰上了罢。而且你这样,天天看书,迟早有天会变呆掉。』
阿白无言以对,于是便默许。
上了岸,走一段路。
——那是一些小商铺。
阿佰拿出相机那边的拍景色。
『你可真有钱。』阿白看着相机
『是别人送我的……那人出手可阔气了。』阿佰一边回忆的样子,一边回答道。
于是——“咔擦咔擦”——
这种不太会出现在那里的声音,不停地响着。
当然,还伴随着参差不齐的叫卖吆喝声。
『没有感兴趣的吗?』
走了一段,阿佰看阿白一脸无趣,感觉到很奇怪——于是便这么问了。阿白摇摇头,又示意继续往前走——她觉得,其实有些事情呢,也得去直面一下了,一味地逃避,也是没有用的。
……
走到繁华的街市。
阿白忽地停住了脚步。
阿佰顺着阿白的目光看去——
『孙氏府邸?』他一字一顿清晰地读出声。
又看向阿白,阿白的神情恍惚又有些惊讶。
阿白找到一位带着墨镜的、看上去像是执绔子弟的、站在此门前的长发飘逸的少女,于是道:
『你知道这里……』
那位人士意外地似乎很好相处:
『你想问关于这家宅的故事吗?那可是很长……不过如果只是听个大概,我可以跟你讲讲。』
『所以这大宅院为何人的?你又是谁?』
阿佰忍不住插话。
『是一位姓孙的大地主的……关于我嘛……虽然不好透露真实姓名,但你可以叫我“阿旅”。』
阿旅笑道。
『于是请讲。』阿白客气道。
『先讲讲最近罢……这个家宅呢,似乎是一直没有人去整顿的。原主人是破产了——至于原因,我也不知道。原主人孙先生把其家宅卖给一位姓陈的家伙,这位陈先生呢,一直没来光顾过。而我的父亲,是最近从陈先生那买下了这家宅。准备整顿装修之类的,但是雇了一堆工作人员,自己又投身工作,忙不开。于是便叫我来看着。至于为什么现在还没有人来整顿——因为他们还没谈好日期。也就是说,这家宅已经无人光顾了四年。』
阿旅滔滔不绝地解释。
阿白也认真地听着,又思索着。
『所以,』阿白顿了顿,『你知道那位孙先生,还有他们一家,后来都身处何地?』
——她只是关心这件事。
『我是不知道孙先生与其夫人的。』阿旅答道,『但是呢,我知道他们的长女。』
阿白突然像是对此非常感兴趣。
『她在哪里?』有些激动。
『这个嘛……』阿旅微笑着,『你觉得呢?』
他吊着人的胃口。
——在关键时刻,就如此停顿。
真是不考虑别人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