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死了?”尉迟栖看向那层黑压压的结界,“那是什么结界?”
“是黑圣的结界,”余西叹了一口气,“有人碰到了那个结界,下场……你也知道。”
“我不管他是什么,”尉迟栖冷声说到,“人还是要救,不要让他们碰到结界,楚宵他们应该会开始处理结界,我们只需要等他们将结界破除,其他的不要想那么多,以中心到城门这条线为界,你带人走东边,我带人走西边,务必把能救的都救出来!”
余西没有耽搁,立刻执行。
尉迟栖看着属于他的区域,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我们现在有几个人?”尉迟栖问冷邵。
“加上你,扣掉跟着余西的那一部分,”冷邵说,“四百零三个。”
“你觉得够吗?”尉迟栖问。
“不够能怎么办?”冷邵无奈地说,“魂塔的主要力量都在这里了,魂塔本身也没有多大,守护者也不如圣殿的多,我们算是尽力而为了。”
“尽力而为就好,”尉迟栖低声说,“冷邵,你别尽命而为。”
冷邵瞳孔微缩:“你……”
尉迟栖突然拔出长剑,向右侧刺去。
冷邵的话被血剑相撞的声音打断。
尉迟栖看都没看一眼,就将剑向上一挑。他几乎用尽了全力,手背上的青筋暴出,不知什么时候划到的伤口也裂开了,血很快涌出,但尉迟栖依旧没有什么表情。
一条大虫就这样被尉迟栖给杀死了。还在涌出血的身体被尉迟栖甩到了后方,恶心的味道在空气中蔓延。
“特殊任务,”尉迟栖冷冷开口,“一个时辰,打完半座城。”
没有人有异议。
“那就……开始吧,”尉迟栖看着滴血的剑,“切记,活着回来。”
午卓听到蔺琼的那句话,整个大脑一片空白。
这怎么可能呢?他想。
可这又有什么不可能?
所有的一切,都解释得通。
“所以我能去了吗?”蔺琼面无表情。
午卓下意识地点点头。
蔺琼抬手凝出一个红色的光球,注入地下。
刹那间,红光溢满屋子。
“之后就不回来了吗?”午卓突然问。
“不知道啊,”蔺琼笑了笑,“不过你们魂塔不是流传着一句话吗?”
他说完,消失在红光中。
“蔺……圣子他说的是哪句话?”一旁的守护者呆呆的问。
“没有特别必要……圣子不入魂塔。”
午卓叹了一口气。
“楚宵,”午卓看着立方的那副幻境,这样的幻境根本让人想象不出来里面的可怕,“一切按照……圣子说的去做。”
楚宵一头雾水,但还是点了点头。
“一个……两个……两个半……”那个恐怖的脑袋咧开嘴诡异地笑着,发出“喀喀”的声音,沙哑的声音似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两个半……太少……”
“它……什么意思?”杜筱一边后退,一边问。
“管它什么意思,”凡溪示意安蓝往回走,“打就是了,管他那么多!”
“你们打不过,”安蓝突然开口,“只能跑。”
“跑也跑不了,”凡溪看着被堵住的出口,感到有些焦急,“暗道在它的脖子那侧……啧,这家伙的脖子到底有多长?!”
“一里多,”杜筱说,“感应到的位置是在一里以外的地方……”
“直接砍脖子,”凡溪说,“这样就有机会出去。”
“没用,”安蓝再次开口,“脖子断了,它一样能动,他的头已经和身子是两种怪物,即使头和生命点断开了连接,它还是有能力作为一个生命体存活一阵子,而这一段时间,而这段时间足以让他杀死你们。”
“那能怎么办?”凡溪问,“等死?”
“等救援。”安蓝说,“不出意外的话,魂塔的守护者已经到了,现任魂塔最高权力守护者盛泽虽说不能彻底解决,但救出你们还是绰绰有余。”
“盛泽?”凡溪皱了皱眉,“盛泽是谁?”
安蓝说:“魂塔最高权力守护者。”
“既然是魂塔的守护者来,就没什么问题了,”杜筱并不知道现任的最高权力守护者是谁,“那我们……”
她的话音被清脆的玻璃破碎的声音打断。
“小心!”凡溪将她一把拉过,“这是……什么?”
只见那怪物从本应该长耳朵的地方生出了两只手,那双细长的手缓缓地伸向同样细长的脖子,然后猛地一扯。
皮肉裂开的声音在死寂一般的屋子里显得格外恐怖。
“扯下来的一瞬间它会停顿,并暂时地感受不到外界行动,”安蓝对凡溪说,“你们就趁这时候出去,越快越好,我可以再拖延一下。”
“你和我们一起出去。”凡溪说。
安蓝愣了愣,摇了摇头。
“傀儡只需要保护主人,”安蓝垂下眼帘,“你们安全了,我才能走。”
“但前提是你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傀儡。”凡溪不再和她废话,“就算你是,你也要听我的话,现在,立刻离开!”
安蓝无法反驳。
“小溪,”杜筱突然死死地拉住凡溪,“别出去。”
“为什么?”凡溪有些着急,“我们根本打不过这个东西!”
“去了外面……会死。”杜筱嘴唇苍白,“外面……有东西。”